花婆子面露惊疑,浑浊的老眼透着精光,不经意的瞥向江临深。
从刚刚的谈话中她掌握了某些讯息,知道这个俊朗的年轻男人非富即贵,且谈吐大气,并未与她交恶。
是轻易不能得罪的存在。
她勉强挤出个笑脸道:“江知青开什么玩笑?这孤儿寡母的值当你费这个心?那得吃多少东西呢!”
说话间她面向江临深,衣服上的臭鸡蛋味腥臭扑鼻。
直面而来。
江临深随即轻捂住鼻子。
好脾气的解释道:“我和尧棠是好哥们,在林家搭伙也不是一日两日了,你若是因为吃了顿饭就跑出去胡乱嚷嚷,倒真是没有必要,这在大榆村人人皆知,我们队长也不是吃素的,会允许别人胡乱造谣……”
安然幽幽的接了句:“能当队长的人,谁又没两把刷子呢!”
她的眼中**讥笑,死死的盯着花婆子,意有所指。
刚才还趾高气昂的花婆子顿时熄了火,咬了咬牙道:“早知道你是这个德行,当初生下来的时候就该把你摁尿桶里溺死,你这个没孝心的东西!”
安然的眼中瞬间怒火滚滚。
“你再说一遍……”
花婆子的声音低了下来。
“我说的是你妈……”
甘甜秀从小就被母亲骂习惯了,左耳朵进右耳朵出。
此刻也没什么反驳的话。
麻木的忙着手里的活计,轻声道:“反正你想要的我们家没有,再骂也不可能会有……”
花婆子可谓是面子里子都丢了个干净。
她狼狈的冲了出来,在水池边擦了把脸,恨恨道:“行,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,等你们遭报应的时候可别求到老婆子头上来……”
安然颠了颠手里的鸡蛋,眼里的厌恶压也压不住。
冷冷道:“还不赶紧走!我们家不欢迎你!”
每次花婆子一来,不是准备搞事情就是在搞事情的路上。
之前都已经警告过她,还能这么不要脸的贴上来。
当真是将她们一家当做软柿子捏啊!
花婆子扯过自己的空篮子,骂骂咧咧的出了门。ωωw.
一场闹剧这才落下帷幕。
安然抿了抿唇,扭头对着江临深道:“谢谢你解围,我们闹笑话了……”
“我们家的戏可不比你这逊色……”江临深站在大院门口,云淡风轻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