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,江临深对待安然的态度就变得雷声大雨点小了。
好似渐渐了解了他这个人。
或温和或狂拽的外壳都改变不了江临深那颗善良的心。
是安然得寸进尺的资本。
穿着病号服的江临深,少了几分傲气,多了一丝脆弱感。
就连眉眼间都柔和不少,他额间垂下的碎发更添温柔,破天荒的没追根究底道:“本就是小事,何必劳累老人家……”
这话说的,倒像是他们小题大做了一般。
安然长长的叹了口气,将打好的稀饭搁在他面前,感慨道:“事无巨细,只要是关于你,那就顶顶的重要!”
江临深怔愣在了原地,唇角微动,正想说些什么,就见安然一脸嫉妒的盯着他道:“你奶奶的原话就是这么说的!你说,那我能让她老人家失望吗?”
安然那光洁的手臂几乎是擦着江临深的脸掠过。
她穿着简单大方,就连衣袖也随意的撸着,一双清澈的眼,蕴**无限的笑意。
江临深责备的话突然就说不出口了!
有句话怎么说来着。
千万别得了便宜还卖乖,此刻形容他,过分的贴切!
……
江临深的伤算不上太重,他们待到第二日下午就准备回村。
更重要的是害怕队长他们担心。
江老太太再舍不得,也只有和孙子短暂的分别。
现在大榆村还是一团乱麻,也不方便让老太太踏足。
江老太不知道从哪儿变出来的钱,跑上跑下的给他们买了不少东西。
特别是知道江临深在安然家搭伙之后,什么调料面类肉类的都买了些。
安然严重怀疑,这个小县城阻挡了老太太的发挥。
她有购物的天性!
刘大俊早就将牛车赶了回去,毕竟是村里人的公共财产,现在又是农忙的季节。
白天里还要用呢!
那头牛的任务可比他们重多了。
江逢春开了车,一脚油门将他们送到了刘家坝。
江老太太探着头瞅了瞅坐落在山里的小村落,像一幅静谧的画。
有种格外的美感。
她点了点头,心稍微放下了些。
“这村子还不错,交通也方便……”
安然:“……”所谓的方便恐怕是只针对他们这种有车一族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