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摸到了!”
安然兴奋的笑出了声,直接将一坨淤泥凑到了江临深的眼皮子底下。
“……”
江临深嫌弃的往后退了好几步。
“你认真的?其实我并没有饿到这种地步……”
早就听村里的老人说过前些年吃观音土的事情,这林尧棠是饿疯了?准备给他现场表演一番吗?
这精神状态确定还好!?
安然连忙将手里的淤泥在水田里荡了荡,露出了那东西原本的模样。
黄褐色的壳,螺旋形的尾巴。
壳口是卵圆的,有柔软的触角缓慢的收回去。
江临深艰难开口道:“你确定这东西能吃?”
“好吃着呢!保证你能把汤汁都嗦完……”安然得意的笑了笑。
信心满满。
江临深从来没怀疑过她的话。
此刻竟也放下架子,随着她在稻田边细细摸索。
小小的收获。
安然好心提醒道:“你仔细看那田坎边有红色卵壳的地方,螺蛳肯定多……”
江临深顺着去找,一会儿就摸了二十几个。
骤然来了兴趣,两人围着稻田,没放过任何一个无辜的螺蛳。
有那长舌妇多嘴道:“林尧棠!你逗着江知青玩呢!这螺蛳有啥好吃的,又腥又臭,还不如去淮河里摸鱼呢。”
夏日里连绵的暴雨,致使河水暴涨。
不知从哪儿冲来的许多鱼儿。
运气好的时候能在河床上捡到。
安然抬眸,笑靥如花道:“我就爱这一口!那河边危险,朱婶儿可不能和其他孩子开玩笑,出了人命不是小事……”
谁敢去那儿摸鱼,嫌命长呢!
被叫做朱婶的妇人讪讪的笑出声。
“也就是你!能管住自己,其他的孩子我可不多这个嘴!来,婶儿这还摸着五六个呢,都给你……”
她本是来稻田里洗手的。
顺带着还摸出几颗螺蛳。
现在的人就吃不来这东西,只觉得腥臭难闻,偶尔会捡些回去喂鸡。
其余时候都是让其在田里自生自灭。
凭借着一腔的热情,江临深和安然摸了许多扔在岸上,停下来看着自己脏污的手,江临深不确定道:“你该不会是骗人的吧?”
“骗你是狗……”
安然瘫坐在地,毫无形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