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知府说道:“是,是……”
难道真的是他们想的那样吗?
他们离京城太久,耳目闭塞,得到的消息都是假的吗。
“薛问”不耐烦地皱眉:“你们难道没听说过,我曾经进过京兆府大牢,如今完好无损地出来,甚至高中状元,你们想想为什么。”
“薛问”将自己的身家背景,全都抛了出来。
赵知府终于把自己的猜测说了出来:“是李家父子,李三拦住了递到皇帝面前的消息,李启是春闱的主考官,他们想做什么?”
李弗让皇帝误以为蜀州的案情更严重,甚至不惜豁出去,亲自前往蜀州,转移朝廷的视线,把绵州这个血案暂时给遮掩了过去。
李启将薛问推到了人前,让他作为李家的代言人前往绵州。
“薛问”将手拍得啪啪响,说:“难得,诸位终于看清楚了。”
“怎么样,保住了你们绵州上下,这个恩情,你们打算如何偿还。”
现在的情况似乎是分明了。
李家父子表面遵从皇帝,背地里却阻止调查,甚至想从最富庶的绵州分一杯羹。
看来荣华富贵的确动人心肠,令人折腰。
但赵知府觉得事情似乎太合他的心意了,怎么就这么凑巧,李家父子看上了绵州,而不是看上了别处?
“薛问”看他们这样子,从容道:“没事多打听打听京城的事情,不要以为你们能当绵州的土皇帝。”
他倒了杯酒,一饮而尽,把地上往桌子上一抛,径直往外走去。
等“薛问”离开,赵知府一行人更是陷入了深深的迷惑之中,钱同知支吾了半晌,说:“若这是真的,李家父子未免太过放肆了,连科举之事也敢操纵?”
旁边另一个姓白的同知胆子更大,说:“科举舞弊,隔几年就会闹出来,这不稀奇,再说了,咱们把朝廷派来的官员都杀了,咱们的胆量就小了。”这两个人同样的官职,都在赵知府手底下做事,互相不对付。
赵知府拍拍桌子:“小声些,谁杀人了,你杀了?”
白同知赶紧摇头,钱同知也道:“没有,没有,这里没人杀过人。”
赵知府低声骂了句蠢货,然后又发愁起来。
李家父子手里到底有没有证据,这真不好说。
要是有,那他们就算是栽在这父子俩手里了;就算没有,人家是皇帝的心腹,捏造殿证据送上去,那他们绵州这些人也是有苦说不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