焉能不狂?”
柳无眉带来的那几个同门闻言暗暗点头,感觉水轻梦说的有道理。
柳无眉却是忍无可忍,喝道,“够了,水轻梦,你到底要不要跟我去见师尊?你一再拖延,难道是在为你的奸夫争取时间?”
那几个同门又有凛然,感觉柳无眉说的好像也有道理。
无极宗近日来一直秘传,一向看起来高冷的水轻梦居然春心荡漾,暗自带沈约这个男人来到无极宗极为尊贵的地方私会,此举无疑犯了无极宗的大忌,而宗主魏若愚得闻,大为不满,已有清理门户的意思。
水轻梦被泼脏水,却不恼怒,只是有些怜悯的看着几个同门,“你们看似逐理而走,但心中无根,终究为墙头之草罢了。”
墙头草,顺风倒,哪里有风倒哪里。
做人不也多是如此,看似追逐着正义,也觉得自己身处正义的行列,一有风吹草动,却成为丑恶的帮凶?
柳无眉拔剑,一剑刺向水轻梦的咽喉!
她不想刺死水轻梦,但想教训下水轻梦,让水轻梦做人莫要这般狂妄。
柳无眉留了手,也留了情。
她虽恨、虽怒,虽是对水轻梦诸多嫉妒,但她自诩修道之人,终究不能大开杀戒。
可她随即发现她本不该留手。
>哪怕她拼尽全力,好像也无法奈何水轻梦半分。
剑至人已不在。
柳无眉霍然回头,看向门口站着的水轻梦。
水轻梦如亘古就站在那里般,手中拿着只银钗。
柳无眉见到那银钗,嘴角抽搐,不由伸手摸了下发髻。
那银钗本来应该在她的发髻之上,竟被水轻梦神不知、鬼不觉的取了去,如果水轻梦取的不是银钗,而是她柳无眉的项上人头呢?
那是不是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?
“你始终不解一件事情。”
水轻梦轻淡道,“我让你不是怕你,而是敬你的毅力、怜你的可悲。”
柳无眉持剑之手颤颤发抖,不知是怒还是怕,亦或是悲伤……
“你难道真的不知此事,还是痴迷深种,让你故作不知?”
水轻梦怜悯的看着柳无眉,随手丢过银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