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寡妇在这儿闹腾了半天才走,她一走,我思绪万千,仍然不能平静。
第二天,我们又在县城里转了转,打听到的消息,和昨天差不多。
不过,根据种种情况分析,孙殿英的人马,的确已经彻底撤出了定陵。
我不愿意朝坏处想,但事实就摆在面前。
爹如果只是暂时躲在地宫里避祸,姓孙的已经撤走了人马,他总该出来了。
可定陵都没人了,爹还是不出来。
我心里的预感很不好。
在我的不断催促下,中午吃完饭,花寡妇叫车夫驾车,离开了县城。
定陵具体所在的位置,是一个叫普陀峪的地方。
花寡妇好像对这里的地势比较熟,一路上指挥车夫,轻车熟路。在距离定陵还有大约二十里的地方,就暂时停了下来,然后叫车夫留在原处,带我下车步行。
日落黄昏,夕阳西照。这是我这辈子第一次如此靠近帝陵,那种情景和心情,是言语难以形容的。
据说,清东陵是修建在一条蜿蜒的龙脉上的,帝陵居于雄山之间,山映皇陵,陵靠群峰,俯瞰而下,有一种气吞山河的辉煌气势。
“你爹有没有跟你说过,天下一共十三条龙脉,南七北六,南方的龙脉,断了六条,仅存的一条,也被朱元璋给断了。”花寡妇一边走,一边悠然说道:“这就是朱元璋的儿子朱棣为什么要劳民伤财迁都的原因。”
“没跟我说过。”
“那就真有趣了,虎爷是风水大家,你是他儿子,对这些东西居然一窍不通?”花寡妇一笑,又叹了口气,说道:“虎爷是真疼你,什么事都不让你知道,什么心都不**,我真羡慕你有这么一个好爹。”M.
“咱们别废话了,赶紧走吧。”
我一心就想早点赶到定陵去,无论成败,起码要去试一试。
我们沿着一条羊肠小道,朝普陀峪那边前行,走了大概有五六里,我听见一阵隐约的叮叮当当的闷响。
这种声音,很像是放羊的时候,头羊脖子上挂的铃铛的声响,我没想到,在这么靠近普陀峪的地方,还有人放羊。
果不其然,叮叮当当的闷响,越来越近,从羊肠小道的另一端,出现了十多只羊,羊群后面,是个拿着鞭子的放羊人。
这个放羊人/大概有六十多岁的年纪,身上穿着一件破破烂烂的棉袄,头上戴着一顶破毡帽。他驱赶羊群,跟我们走了个对脸,小路就这么宽,我们不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