蒸透的热毛巾,淋浴区附近摆放有一块块肥皂,供人随用随取。
有些老泡经温池热池轮番浸泡之后,觉得仍不过瘾,还愿意另花一份钱,请浴池搓澡师傅前来帮助搓背,浴者趴在长条宽板凳上,师傅则先将一只手裹上热腾腾毛巾板,再拉开骑马蹲裆步,半蹲在浴者身边,一手握紧另一只裹着热毛巾的手腕,运足内气,两手一齐发力,如同木工推木刨般在浴者背上嚓...嚓...嚓一下接一下地刨搓,老泡的后背被搓的通红,那才叫过瘾。
六十年代时,两毛六也不是小钱了,买四个炸油饼才两毛四呢,洗次澡也不算便宜。所以有些老抠儿精打细算,还会弄些歪门花活儿来,琢磨怎样才能把花出的钱捞回来。一次,许大茂和阎埠贵在这里洗澡的时候碰到了,等出来的时候,阎埠贵不无得意地小声对许大茂说,今天洗澡我没亏。
许大茂有些好奇,问他赚着什么了?只听阎埠贵说道,今天走进池塘区,正好碰上那里送来几条新肥皂,灯塔牌肥皂四毛四一条,一分为二,一块就是两毛二。我抓起一块新肥皂不撒手,一遍又一遍地往毛巾上蹭,一遍又一遍往身上擦,直到把那块肥皂彻底用光了,哈哈......听得许大茂那叫一个全身发紧,惊的他紧追上问了一句,那你还不把身上的皮都给擦秃噜了?!不得不说阎埠贵这个老家伙真是把抠给玩出了境界。
许大茂洗完澡从里头一处来,浑身那叫一个通透,他美滋滋的蹬着自己的自行车找了个小饭馆儿,点了俩菜,叫了壶酒,“滋溜滋溜”的整上了几口,然后打酒馆出来,晃晃悠悠的上了路。如果那个年月有查酒驾的,这货是一查一个准,准保是被逮的那个。
许大茂回到了院儿里,进了自家的屋,悠哉悠哉的倒在空无一人的床上,睡了个回笼觉。也不知道睡了有多久,突然从院儿里传来了熙熙攘攘的声音,许大茂明白了,这是二大爷刘海中他们下班了,要开会了,全院儿的人都在往院当腰聚集。
聋老太听到了人们的议论声,知道院儿里要开会了,只见她拄着拐棍儿站在那里,朝着开会的方向看了一眼,然后轻轻的呢喃道:
“这是刚爬上来要立威啊,院儿里要不消停了。”
叶晨也来到了现场,只见他一只手拎着个马扎子,一只手端着个大茶缸子,跟个老干部似的来到了开会的地方,找了个边缘的地儿放下马扎子坐下,然后打开茶缸子,吹了吹浮上的茶叶末,喝了口茶,静待着刘海中他们三**客的表演。
会议的第一个议题是关于阎埠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