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但是这和给新中华和兰详打广告,一点都没有冲突啊!是,他们是要号召读书人去学新学,但是这对读书人不是好事吗?那些过了三十岁的读书人,如果能上个大学,有个秀才的功名,不也可以出来做事?现在有个秀才的功名可不容易啊,大家都是读书人,而且那些过了三十岁的读书人,他们的底色还是我们孔门的子弟,儒家的学生,岂能因为多读了一点新学的东西,就能把他们开除出读书人的行列呢?你说是不是?”
吴信中苦口婆心啊。
他的意思也很明显。
这些过了三十岁的士子,他们的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都已经形成了。
就算他们读了一些新学的东西又如何?
这只是一块敲门砖。
一块日后能够地方上谋到一官半职的敲门砖!
做官。
还是这些士子们最大的渴望。
“雨林,你从小就是神童,17岁中秀才,24岁中举人这大清朝要是还在,你早就应该是进士了吧?你当然不知道,那些苦读半生,结果连个秀才都中不了的穷酸书生心里的苦!现在朝廷科举都不要三十岁以上的了,你让他们去干什么?最近有多少跳楼的,跳河的你可知道?现在能有一条路,让这些穷书生们学点安身立命的本事,不好吗?咱们可以做君子,但是可不能说,让那些三十岁以上的穷书生,以后就一死了之,彻底没了指望了!另外你可知道这些新学的差事有多值钱?打个比方吧,你知道现在一个能说法语、不列颠语的通事,广州的海商出多少钱招吗?”
吴信中说着比划出五根手指,来回反复。
“这个数!一百块!一百块明元!你知道这个数意味着什么吗?广州下面的番禺县的县太爷,番禺的知县大老爷,也赚不到这个数!这番禺可是天下有数的富县!!”
“还有律师,会计师,医师等等,都是急缺的人才!而且这些东西也不难学,有你这脑子,一两年也就学会了,安歇能考得上秀才的读书人,学个两年三年的,也差不多能出去做事,何苦去寻短见?”
“咱们做这个事,那可是在做大好事,大善事,不知道救下多少性命!”
杜如崇被他说的一愣一愣的。
不过仔细一想。
吴信中说的。
也很有道理。
这段时间**的知识中年很多。
珠江河上经常捞出穿着长衫的老书生。
真是造孽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