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都是死人了,难道还要我这个活人给他戴孝?”
徐肖说完,看着自己手下害怕的样子,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。
金属铠甲发出阵阵“咯咯”的声音。
“你放心,你的老王爷正伤心呢,哪里顾得上我们是不是饮酒作乐。”
说完,徐肖突然大笑出声,快步朝远处走去。
自徐凌浩死后,过了十几日,唐冶才收到来自靖安王的亲笔信。
黄麟在一旁念着信,唐冶则闭着眼睛,往自己的嘴里丢新鲜的果子。
“陛下,就是这些了。”
黄麟轻手轻脚的将信放回远处,低头候在一边。
唐冶的眸子缓缓打开。
“这个滑不留手的人,说话还真的是让人揪不出一点错来。”
唐冶懒懒的起身,将手里的果核丢在了一旁。
“不说打也不说不打,不说反也不说不反,反倒是把往日和先帝之间的故事和我讲了个明白。”
黄麟躬身说道。
“其实陛下,这说与不说,也没有什么分别。”
“可不。”
唐冶轻笑一声。
“他要是一口咬定不会造反,朕倒是反而觉得害怕呢。”
其实唐冶之前给靖安王些的那封信,是威胁多过劝说,而靖安王回复的信,其实也是这个道理,只不过用词和说法更加的温和而已。
毕竟一个是君,一个是臣。
这靖安王就是用这个来提醒自己,要善待他的妻儿。
“且等等吧。”
次日,奉天殿上。
唐冶缓步而来,众臣见过礼之后,兵部尚书就立刻上前说道。
“启禀陛下,昨日夜里北境突然来报,说是有大凉人在我燕云关外屯兵。”
唐冶早起的瞌睡瞬间一扫而空。
“什么时候的事?”
“这书信是发现敌情之后及时发出的,算上路上的时间,应该是五六日之前的事了。”
五六日……
也就是徐凌浩刚刚死不久。
这大凉的细作还真的是厉害。
这么快就把消息传过去了。
更可怕的是,这大凉即便是立刻整军准备,也得些时候,可见这军队是早就准备好了的。
甚至连路上行军的时间都算进去了。
“陛下,微臣认为此次大凉屯兵必然是和镇南王世子在京城暴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