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声音,穗宁从被子里探出头来,一眼就看到了流苏眼泪哗啦哗啦的往下掉。
一路小跑着,跑到了床前:“王妃娘娘。”
一句话说出口,整个人匍匐在床边,看着穗宁,想要上手摸一摸穗宁,看一看她的伤口,但是又怕弄疼,到底不敢往前。
穗宁见她这副模样,心叹一气,伸出另外一只手,拍了拍她的手背:
“傻丫头,我没事,我好着呢,还活着,也没有伤到骨头,瞿大夫说了,养个十天半个月就差不多了。”
流苏呜呜呜哭得上气不接下气:
“哪有说的那么轻松,大夫都是说好听的话,王妃从前哪受过这样的伤。
“王妃不必安慰奴婢,奴婢可都听说了,王妃流了好多血,受了箭伤,哪里可能没事呢。”
流苏一边说一边哭,穗宁轻叹一气,佯装怒意:
“好啦好啦,别哭啦,见你哭,我都觉得伤口也疼了。”
流苏一听穗宁这么说,赶忙擦干眼泪,
“是是,是奴婢吵闹了,奴婢不哭了。”
穗宁见她脸上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来,对着她伸出手:
“扶我起来吧,瞿大夫说了,今日可以起来走动走动,昨日躺在床上半天,很不舒服。”
流苏上前:“王妃伤口没事吗?”
穗宁:“没事。”
流苏闻言,这才小心翼翼的去扶穗宁。
穗宁慢慢的起身,刚刚躺着的时候还不觉得,现在一起来,突然一下就感觉到伤口牵拉的疼痛,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。
把流苏吓了一跳。
赶忙一把扶住:“王妃娘娘,怎么了?”
说着,半点不敢乱动的给穗宁顺气。
穗宁摆了摆手,好一会儿才缓过一口气来:“没事。”
有了这一出,流苏接下来的动作都无比的小心翼翼,生怕碰着穗宁一星半点。
穗宁只痛了起身那一下,后面也没有太大感觉,只是有些牵拉伤口的轻微疼痛。
洗漱完毕,有女医进来,给穗宁换药。
女医动作轻柔:“王妃娘**伤口恢复得非常好,再过个几日,伤口会有些发痒,不要去挠,忍一忍就过去了。”
穗宁点了点头,流苏把女医说的话一字一句都记住。
女医退下,有侍女端了早膳上来,刚刚摆好,夜湛便从外头进来。
见着坐在桌边的穗宁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