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府,宁心院。
流苏都要气炸了。
“小姐,奴婢这就去把她们轰出去,居然这般来逼迫小姐。
那盛夫人好歹是侯府之母,居然无耻到这种地步。
这样做和上次在孔府又有何区别?不过就是逼着小姐受制于她。”
夜湛坐在椅子上,手中来回把玩着一个茶杯。
他知道夜凛一定会有动作,但万万没想到,居然做得这么恶心。
他也终于明白,为何阿宁要如此迂回,演这一出戏。因为若不迂回,夜凛下狠手,他们怕是无还手之力。
广平侯府姓盛,和皇家不是一个祖宗,之所以能成为异姓封侯,是因为盛家祖上立了大功。
他记得,皇祖为广平侯府赐了一块令牌。只要不是太过分的要求,广平侯府拿出这块令牌,皇家必定会答应。
虽然这块令牌久不问世,许多人都可能忘记了,但作为广平侯府的护身符,他们一定看重,且会用在刀刃处。
广平侯府是夜凛的爪牙,自然听夜凛的调遣。
依照夜凛的脾性,他敢肯定,若是上一回夜昊进宫,在那种情况下,皇帝为江家小姐和七皇子赐了婚。
广平侯府若请出这令牌,加上当初江夫人许诺的婚约,皇帝没有不答应的理。
到那时再想更改婚约,难如登天。
广平侯府自然不会为一个江家小姐用令牌,但在夜凛的手段下,现在的广平侯府,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。
夜湛深吸了一口气,缓缓的吐出来。
他不知道阿宁要做什么,但是阿宁既算到了这一步,定然是有万全的解决之法。
这婚事到这里,他应了就是。
只不过一想到那广平侯府,他只觉得恶心。
等以后事情了了,可得把广平侯府好好教训一番,才能消气。
流苏哭了:“小姐,咱们去求七殿下吧。”
夜湛听着这话笑了,一时不知道是该难过还是该高兴,只是语气却缓和下来。
“去把广平侯夫人请进府吧。”
流苏听着这话,直接哭成了泪人。
又急又心疼又无奈。
“小姐……”
夜湛挥了挥手:“去吧。”
流苏咬着唇,只得应下:“是。”
流苏刚刚离开没多久,外头有丫鬟来报。
“大小姐,柳姨娘来了。”
夜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