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是巨蛇,并不擅长毒,但尤为擅长绞杀和缠绕。
她的蛇尾越缠越紧,像是奔着要将面前的人类直接杀死而去的。
虞幸的腰和胸腔都能感受到一股巨大的外力在朝里挤压,让他几乎呼吸不过来。
窒息的感觉一直蔓延到脖颈,尖锐的蛇尾抵在他的喉咙上,满是威胁的意味。
“方幸,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?”蛇女终究还是没有直接杀了他,胸前的峰峦起伏比虞幸刚才还要明显,看得出她已经在尽力地压制自己的怒火了。
“你把书放到哪里去了?或者说——你身上的‘书’,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篡夺你做这一切的?”
问话的同时,她稍稍放松了一点尾巴,免得人窒息到说不出话来。
虞幸却低低地笑了。
那笑声越来越大,完全看不出窒息的影子。
蛇女没有像别的炮灰反派一样问出“你笑什么”这四个字,只是用冰冷又探究的眼神死死盯着虞幸的脸。
虞幸真的笑得很畅快。
他甚至笑到有些控制不住,生理性的流出了几滴眼泪,断断续续地说:“抱歉……我还是头一次……发现邪神也可以这么蠢,哈……哈哈哈哈!”
蛇尾又猛的收紧,虞幸的骨头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。
“虽然……你还算不上那位邪神就是了……”
虞幸的手臂尚且自由,他抬起一只手将眼角的泪水抹掉,杀人诛心的给蛇女复盘起来:“是你主动带我来这里的,也是你主动把书送到我的手上,甚至最开始,是你给了方宵暗示,控制他的意识把书的事情告诉我。”
“你为的不就是新的血脉吗?”
“我主动来南水镇这件事让你很兴奋吧?你是不是觉得,天不亡你,在最糟糕的时候有了转机?”
“啊,我来了之后你又发现,与其完全控制我,承担不精通电影控制不好这个世界的风险,不如和我达成合作,让我自愿留在这里,延续你与方德明的相处模式,使这个世界的平衡能维持的更久。”
“你利用一切诱惑我,又在瑞雪祭这个可以收集信仰的力量,使自身变得最为强大的日子将我带过来。”
“你觉得万无一失了,看我就像看一个笼中鸟。”
“你觉得我跑不掉了,也不会想跑,对不对?”
只是重复了一遍蛇女所做的事儿,虞幸的语气却极尽戏谑,换个词来说就是犯**,**得蛇女只想现在一口吞了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