坐在花茎上还不明显,一站起来,曲衔青就发现贩珠者现在处于一个非常没有“生命力”的状态,直白一点说,就像是随时可能会死一样。
明明没有任何外伤,除了脸色苍白之外,也没有明显的中毒迹象,甚至也不算特别颓废,但她就是给人一种濒死感,十分怪异。
贩珠者对曲衔青的问题感到有些不能接受,她抬起眼皮:“虞幸啊。他把我塞在这的,你来这里,不是他的授意?”
曲衔青对这个回答有点意外,她重复一遍:“虞幸?”
“你不知道?他竟然没有和你说?”贩珠者看起来更生气了,只是虚弱的生命力不允许她做出生气这种情绪波动有点大的事情,她有气无力道,“他明明说过,遇到你们之后就会早一点通知你们我在这儿,这个疯子!我就不该相信他!”
“……”既然是对虞幸的控诉,而且虞幸好像嘱咐了贩珠者一些东西的样子,曲衔青没有刚才那么凶,缓和了语气后,决定抓紧时间问个清楚:“我是游走在队伍外围的人,他可能通知了别人,但是并没有告诉我。他让你做了什么,让你在这等着谁,又承诺了什么,你现在可以尽数告诉我。”
>提起虞幸这个人,贩珠者再也没有清晨模式一开始对虞幸那种排斥感和厌恶感,取而代之的,是一种发自内心的恐惧。
“他就是个疯子,我当时就在二楼围墙边,因为我想看一下对面有没有鬼怪在游走,所以趴在围墙上看了一眼。”贩珠者闭了闭眼,选择从头开始说起,“结果,虞幸悄无声息地从后面接近了我,捂住我的嘴,把我掠到了一旁的病房里。”
她顿了顿:“那个疯子看起来精神状态不是很好,他就像个会囚禁人的**一样,把刀架在我脖子上,问我韩彦的位置。”
“……我本来也,也不是很看得上韩彦,韩彦当时带我进恐惧医院这个节目的时候只告诉我是一次历练,他的所有计划完全没有透露给我一丁点儿,所以他想进行屠杀也好,别的目的也好,我都不知情。”贩珠者说完,大口喘了喘气,似乎有点呼吸不畅,“但韩彦确实没有直接杀了我的意思,我察觉到他对我仍在使用之前那套控制方法,打算摧毁我的反抗意志。”
“所以我猜测,韩彦会杀了其他十个人,最后带着我离开。”贩珠者低下头,嘴角牵扯起一个嘲讽的弧度,语气突然变得有些怪异,“你是前辈,应该见过不少堕落线的人,也杀过不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