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黑暗中,虞幸失去了触感,感到自己正漂浮在别人的梦境里。
两个声音一前一后出现,好像在对话。
其中一个声音嘶哑低沉:“你就是我的心理医生?”
另一个温和中带着不容置疑:“没错,从今天起,我会负责你的心理干预。”
“医生,我很正常,你恐怕会白忙活一场了。”
“我会做出自己的判断。”
……
短暂的寂静之后,温和的声音不见了,只剩下嘶哑的那一个发出试探:
“医生?医生?醒醒啊医生……呵呵,醒不过来了吗?我早就告诉过你,让你不要干涉我了。”
声音的主人高兴起来:“落到我手里,你就为这段时间耽误我的事付出代价吧,你的尸体……我就收下了,哈哈哈哈哈哈……”
声音在癫狂的笑声中收尾,虞幸刚吐槽了一句“笑得真难听啊感觉在破音边缘大鹏展翅”,就被强制性切断了感知。
……
后背隔着衣料所触及的金属面过于坚硬冰凉,让意识逐渐恢复的虞幸不舒服地皱了皱眉。
他微微睁开眼,一抹高亮直直射过来,眼部传来的胀痛让他下意识用手背遮挡在脸前。
炽白的光太过刺眼,虞幸感觉他要瞎了。
“哪个小王八羔子把无影灯对着我脸照啊……”一瞬间就判断出这亮光来自手术用无影灯,虞幸的抱怨声微不可查,他感受了一下身体情况,发现一切正常,也不酸也不痛,于是偏头让过头顶的无影灯坐了起来。
就在他动作间,裤子似乎碰到了什么东西,“咣当”一声,一把手术刀掉落在地。
“……”虞幸拿开手,揉了揉自己发懵的脑袋,静静地环顾四周。
唔。
他似乎正坐在手术台……不,解剖台上。
一些未沾血的纱布、剪刀随意丢在台上,他要是没注意,说不定还会被戳到。
上衣和裤子都是常见的病号服,有点宽松,没有被解开过的痕迹,至于身体,还是他自己的。
这座解剖台位于一个二十平米左右的小房间,上方的白炽灯开着,整个房间亮堂堂的,他伸手把无影灯关掉,这才让房间里的光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