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吃完饭,我便邀阿云去探望一下“眼镜”的父母,再在“眼镜”坟头烧柱香!
尽管湘湘的家就住在“眼镜”家的村前面,过去也顺路,但在离湘湘家还有差不多一公里的偏僻地方,她坚持下了车;尽管两手提了从县里的批发部进的一些散货。
“辉哥!实在是不好意思哈!即便是大白天从家门前过,都不敢接你到家里喝杯茶;村里一些人眼皮浅得很,湘湘一早走路出去,结果被两个美男子开小车送回来,那就等于是在村口放了一挂鞭炮!云哥!你们回广东之前,我们再聚聚哈,你安排时间,我来做东,为你们兄弟俩饯行!”
好女人啊!只是实在耐不住长夜的寂寞才暗中乱了方寸!但她还是懂得如何保护自己和一家老小的颜面!如何保护这个家!
不巧,“眼镜”的父母都不在家,听2年前见过我的邻居说是去后村串门了。
根据老家“一年垅坟,三年立碑”的传统,“眼镜”坟前已新立了块石碑,旁边的两棵松柏树已长齐腰;坟头的杂草很少,肯定是“眼镜”的父母时常过来拔扯;只要老人们还健在,就绝不让野草杂根遮掩了阳光,好让儿子安眠的窝能常年感到一些温暖!
我和阿云在“眼镜”的坟头烧香点蜡、磕头酌酒后,将一些水果和营养品放在门前,又从窗户里给俩老人扔下了2000块钱的红包便返程了。
因阿云要回去准备收拾行装,加之从这里过去的路不好走,他不要我送,自己步行回家。
路过湘湘村口的时候,就见湘湘带着一个小男孩在路边玩耍,应该就是她儿子;我放慢了车速,放下车窗,准备停下来给她母子打招呼;湘湘回头朝自己身后瞭望了一眼,见不远处有几个人坐在屋前晒太阳,便没有上前,也没有说话,而是连忙把手半举到胸前,不停地挥手向我示意。
既是要我不用下车,也是向我挥手送别!
留守的年轻女人,脸上虽笑得很甜,可心里活得好苦啊!
照她的计划,半年后,她也将丢下一家老小启程去赶南中国海边的汹涌潮头!
回到家,已接近晚饭时分。
“辉辉!你表姐接我们过去吃晚饭,我还以为你今天不回来了呢!马上走!马上走!都到这个点了,你表姐肯定等得好急!”
在老家的亲戚中,表姐算是和我走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