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汉子,坎肩长裤,腰带是根布条缠绕,皮肤黝黑,瞧着似出苦力的百姓。
男人默默仔细收起风筝线,面无表情,喜怒哀乐皆未流露,更像是麻木、习以为常。
她很清楚她的胜出是别人有意谦让,你拼尽全力在那儿想争出个好名次,而对手则是保存实力,漫不经心的迁就!
邓鸾乔何等高傲之人,怎能忍受他人施舍!
一时间兴致阑珊,她忍着气,扔下线盘,抬步离开。
什么奖杯、奖品,通通抛之脑后。
怒气冲冲的大步离开,推开人山人海,在草地上漫无目的游走,处处都是人,连个发泄的清静地都没有!
邓鸾乔眼看怒火中烧,无处诉说,极其憋气!
手被人从后握住,迫使她停下脚步。
邓鸾乔恼火的回头看去。
“你怎么了?”
齐裕明瞧着眼前愤怒的人,一时不知她气从何来,得了第一,怎还这么生气?
她见到他,心里生了委屈,蹙眉不悦,“弄个比赛,还这么弯弯绕绕!”
齐裕明不明所以,但也知道她脾气急躁,却不是无理取闹,不禁眉头深锁,沉下脸:“谁欺负你了?”
邓鸾乔气得涨红了脸:“明摆着在让我!盘里的线都放不完,我又不是小孩子,需要他们来哄!来谦让!输不起就别玩!谁要这下三滥的奖杯!”
要是齐裕明刚才不知,现在多少也听出来了。
他走近,揽着她的肩,摸了摸她的头,轻声安抚,替她打抱不平,“谁说不是呢,咱这水平,用得着他们让?自作聪明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