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分开后才会跟了那个男人?
裴承渊说不了话,只能抓着她的手,放在自己的心口处,失去她以后,他的心没有一天是不疼的。
安苒明白了他的意思,胸口疼,她记得,裴承渊有三十多刀几乎穿透了胸腔。
她靠近他些,想拆开纱布看看,是不是天热伤口恶化了。
离的近些,裴承渊注意到,她脖子上光洁细腻,他再次怔愣住。
在与西沧的一次战役中,苒儿的脖子受过伤,留有一条极细的疤,每次亲热时,他都会亲吻那处,可那道疤哪去了?
“我知道你承受了很大的心理压力,不过再苦再难你也得挺住,杨姨和珍儿都需要你。”
安苒慢慢拆开他胸间的纱布,所有伤口都已结成成片的痂,看起来丑陋不堪。
她仔细检查了一下,伤口没有恶化,但受伤的面积太大,用了祛疤效果的药,也达不到恢复如初。
能活下来已是万幸,只是日后他的身体会遍布疤痕,这对于一个男人来说,应该没什么吧?她重新上了药包扎。
裴承渊已经完全是石化的状态,这绝不是他之前生活的时刻。
母亲几年前死在了鞍城,而珍儿,为了百里玄冥背叛了他,死在了那场战争中。
到最后,亲人爱人孩子都没有,他成了名副其实的孤家寡人。
裴松在不远处发现世子醒了,第一时间禀报了夫人。
“渊儿,你醒了实在太好了,如今你父亲已去,你一定要好好活着。”
杨慧茹带人赶了过来,看到儿子醒了,激动的不行,眼泪流个不停。
“哥”
裴淑珍也不知道说些什么,只知道流眼泪,一旁的丫鬟婆子也跟着哭了起来。安苒这几天一听到哭声就头疼,呼了一口气,起身要出去。
“苒儿”
裴承渊虽然惊讶于见到活着的母亲和妹妹,眼睛却留意着安苒的一举一动,担心她一眨眼就会不见。
“我出去透透气,一会回来。”
安苒觉得人家三口再有点私密话说,她留下来不方便。
裴承渊动不了,说不了别的话,只看着她,眼神赤裸裸的告诉她,别离开。
安苒无语死了,这都是什么事?刚醒来就跟胶皮糖似的。
再说,她才注意到,他叫她苒儿?他们很熟吗?她搜索了下记忆,他们成亲前应该没见过。
走不了她就趴在一旁,听杨慧茹跟裴承渊絮絮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