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,这些声音都有些微弱,显然都担心被柳院长责怪。
“岑员,你激动什么?”
见状,柳子云身旁的一位举人豁然站了起来,道:“我倒是觉得,柳子云他们说得没错,同为案首,就算做不到柳子云这般,但是至少也应当懂得礼数,而不是找借口,故意来迟,以此来彰显自己的特殊。”
“笑话,文会请柬上的时间未到,怎么就算是摆架子了?”
岑员不甘示弱的回击道。
而几位院长见到这幕,却并未去出言阻止。
文人们往往都喜欢直言不讳,逐渐的,在文会上形成了一个不成文的规定,哪怕如柳院长这般身份之人,也不会以身份去制止他们的言论。
一时间,硕大的文会厅中,形成了两种截然不同的声浪。
一方是以去年案首柳子云为首,将徐小岳评判为不懂礼数,故意摆架子,而另外一方,则是以岑员等人为首,觉得徐小岳能坚持初心,属实难得。
而在场的文人,但凡有眼力见一点,一眼就看得出来,表面上是双方的争论,其实,他们代表的乃是柳院长与伍信蒙院长!
柳子云与柳子晨乃是柳院长的爱孙,而岑员,乃是伍信蒙副院长的学生,在学府中,是为数不多还坚持着文人本心的一脉!
不过,这场言论,呈现一边倒的局势。
柳院长派系之下的文人,显然占据了绝对的数量优势,岑员与其身边的几位文人,根本就说不过他们。
而在场的绝大部分文人们,在徐小岳未现身之前,都选择了沉默,没有参与进去。
最后,岑员被气得胡子直蹬,怒斥一声后,拂袖离去。
在其身旁,一个儒者青年毫不犹豫,紧随其后。
“岑员,你也是如此不懂礼数,真是枉为学府夫子!”
见到这幕,柳子云身边的几人更是将矛头对准了他。
“笑话,我不屑与尔等为伍!”
岑员瞪了几人一眼,怒声道:“你们不是要比礼数吗?我现在就去门口迎接徐三甲!”
话音落下,柳子云眉头一皱,在其身旁的几人更是神色微变。
堂堂一位举人,居然出门去亲自迎接一位秀才?
“还说我等虚为委蛇,依我看,岑员才是溜须拍马第一人吧!”
柳子晨望着岑员两人离去的背影,眼中闪过一抹厉色,冷笑一声,道。
柳院长淡淡的扫了一眼,并未去阻止,脸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