躺着的人尸，马尸……

四散的残肢断体，外流的脏腑……

尚未死去而躯体不停抽搐、呻吟、哀嚎的伤兵、伤马……

一股股尚未凝结而流淌的血溪……

“这是地狱？这是忘川河？”

空气里飘散着浓重的血腥味、令人欲呕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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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惜，浑身脱力的陶应，已没有力气吐出来。

况且，身边还跟着十七八岁的小将田豫，年龄也不大的马忠，陶应没脸当着他们的面吐。

又朝前走了一段距离，虽然零星还可以看到倒地的尸体，但已没主战场那么惨烈了。

“扑棱棱……”

“呱呱…呱呱……”

杂乱的马蹄声，惊起了几只秃鹫，扑翅着飞上了高空。

秃鹫一边飞，还一边发出一声声惨烈地凄鸣，越发显出几分苍凉和血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