亲近却又不敢亲近,对于她也是如此,那眼神如同一汪深沉的海洋,能够解读出许多情绪。
牧州的话并不多,几乎都是牧州在说,他跟着附和两句。
后来可能是见气氛有些僵,南颂和喻晋文也终于开了口,沣儿也醒了,一群人逗弄着孩子,气氛这才稍微缓和了些。M.
沣儿今天也很给面子,都没哭一声,乖得很,当牧州忍不住去碰他的小手时,他还攥住了他的手指,吓的牧州一动也不敢动。
他看着孩子,孩子也看着他。
沣儿黑葡萄似的大眼睛像是看猴子似的看着牧州,忽然一笑。
这一笑让周围的人都跟着笑了起来,舒樱的笑容刚浮上嘴角,就见牧州的眼中淌下了泪水,大颗大颗地流,流进了口罩里。
即便如此,他都没舍得松开孩子的手,更是没舍得把目光移走。
笑容定格在脸上,舒樱只觉得心脏被重击了一下。
她似乎,觉察到了什么。
直到把南颂喻晋文和顾芳牧州他们送走,舒樱心里沉甸甸的感觉依旧没有消散,她站在台阶之上,贺深把他们送出去,他扶着牧州,牧州身体佝偻得厉害,几乎是一步一咳嗽。
在家里的时候,牧州一直忍着没有咳,一出门就咳嗽得厉害。
他走得很缓慢,好几次舒樱都见到他停了下来,以为他会回头,他并没有,直到走到了大门口,像是实在忍不住了,才回了下头。
牧州见舒樱还站在台阶上望着这边,摘下了口罩,朝她挥了挥手。
像是在说:“回吧,孩子。”
不知怎的,舒樱有一瞬间只觉得呼吸不畅,一股酸胀和痛楚的感觉盈满她的胸腔,连带着鼻子都顶得慌,心脏一阵刺痛。
牧州被扶上了车,车窗开着,他握着贺深的手,握得紧紧,十分郑重地说,“我把小舒托付给你了,帮我照顾好她,拜托了!”
“你放心,这是我该做的。我会像珍惜我的眼睛那样珍惜她。”
贺深郑重地给他保证。
牧州又朝舒樱挥了挥手,依依不舍地看着舒樱的身影在视线里越来越小,直到凝缩成一个点,他眼前忽然闪过了那个爱笑的小镇姑娘。
夕阳西下,她坐在草坪上,哼着山歌,那样美好。
……
南颂他们开车离开了,货车却留了下来。
贺深将货车师傅将货车开进来,让佣人将车上的东西都卸下来,放到仓库间去,舒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