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颂上扬的嘴角,在看到傅彧和喻晋文的时候,化成平直的一条线。
这俩人来了,还不如不来。
喻晋文朝她走过来,笑容明朗灿烂,“七夕快乐。”
南颂连一个笑容都不送给他,无情道:“你要是真想让我快乐,就应该乖乖在医院躺着,不该来。”
知道来了肯定要被批评,可他又实在想见到她,同她一起过七夕,还是来了。
喻晋文微微抿了抿唇,想逗她开心,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。
“这么重要的场合,怎么能让你一个人忙碌?”
南颂心道:也是。还算他们有良心。
比起喻晋文的小心、忸怩,傅彧要大方多了。
他吊儿郎当地走过来,懒洋洋地勾住喻晋文的肩膀,跟南颂打招呼,“小颂,情人节快乐啊!”
傅彧呲出一口整齐的大白牙,“今天可是人家牛郎织女一年一度鹊桥相会、阖家团圆的日子,你替人家开心一点嘛,笑一个。”
一听到“阖家团圆”四个字,南颂更觉扎心,冷冰冰道:“孤家寡人,过的不是情人节,是青蛙节。”
喻晋文不明所以,“为什么是‘青蛙节’?”
傅彧一脸嫌弃地看着他,“你们村是不是没通网啊,因为‘咕呱咕呱’,孤孤寡寡嘛。”
这该死的谐音梗。
喻晋文无语道:“无聊。”
他跟上南颂的脚步,傅彧没心没肺地笑着,上前去蹭南颂的肩膀,“我说,苏音上辈子是不是神婆来的?”
南颂用余光斜了他一眼。
傅彧抱怨道:“我昨晚去找一个妹子玩,想跟她发展发展感情,争取在情人节之前脱单,不能一个人过七夕啊对不对?结果你猜怎么着,一垒还没上呢,我内~裤就破了,简直尴了个大尬,弄得我半点兴致都没了。今天早上换了一条新的,结果又破了洞,还破了仨!”
“噗——”
南颂实在没忍住,笑出了声。
喻晋文蓦地抬头。
南颂饶有兴致地问,“这跟音音有什么关系?”
傅彧跟南颂说了离开北城的时候,苏音跟他拉钩上吊做的承诺,说什么不许想一些风花雪月的事,不然内~裤就要破洞。
没想到真的应验了。
“这简直就是最恶毒的诅咒啊,有没有?”傅彧觉得苏音真是神了。
南颂又忍不住笑,而后剃傅彧一眼,“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