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。
满地铺陈的碎片绸絮实在令人看了痛心。
不多时,哭哭啼啼的曹蒹葭推着致深步出了书房。
“漪澜,住手!是我应了葭葭撕些绸缎取乐,也是芒种节,图个喜庆吉利。”周致深说得云淡风轻。漪澜见他一身深青色深衣,腰系宝蓝色的丝绦,还是她为他亲手打的,心里一阵酸痛。
“喜庆,吉利?裂锦断帛驳美人一笑,她拿大帅当做了是周幽王了还是那富贵闲人宝二爷?樊州城外饿殍遍地,民不聊生,日日有人命横死路边,爷身为朝廷封疆大吏,不思去替朝廷分忧解难救民众于水火,反而裂帛驳美人一笑!若传去了朝廷,大帅何以对得起朝廷的厚望,何以对的起太后的养育之栽培之恩?”漪澜痛快淋漓的一番骂,发自肺腑,娇喘不定地愤然瞪视他。
“太后?哼!太后老佛爷还拿军饷去修花园玩呢,或是太后也喜欢裂帛之戏,不过你不知内情罢了。”曹蒹葭见致深为她撑腰,躲在致深身后探出个头酸酸道。
漪澜立在那里,脸儿一沉,心里暗笑,好个傻女人,自作聪明。
漪澜朗声问四周道:“你们都听到她大逆不道的话了?诋毁太后清誉,掉头死罪!芳四嬷嬷和慈云嬷嬷人在何处?”
一听漪澜喊太后派来的芳四和慈云二位嬷嬷,众人肃然无语,四下鸦雀无声。
“漪澜!”致深怨怪的一声喝,沉声吩咐,“随我进来。”那声音却是放柔了几度,算是妥协吗?只是他打量漪澜的眼光,无奈中透出几分玩味,似不曾看出她的用意一般。
曹蒹葭哭哭啼啼的拉住致深的衣袖不放,被致深一抬手甩开吩咐:“还不回你房里去!”
漪澜走来,曹蒹葭哭花了笑脸忙向后躲闪几步。果然恶人都是欺善怕恶,如今她一无所怕,她狠,曹蒹葭便怂,反做出一副楚楚可怜的小模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