视他。

怀铄长长吸口气，无奈的只兀自地为她捏骨正筋，忽然抬头看着漪澜那泪光盈盈的眼，不由叹息一句：“早知如此，我当初就不该送你进周府。”

早知如此？漪澜惶惑的目光望着他，不解、诧异，旋即那惑然又便成一抹讥诮，挂在她颊边，干笑两声，牙缝里挤出几个冰冷的字：“痴心妄想！”

怀铄一惊，停了手抬眼望漪澜，目光中失落、无辜，喑哑的声音问：“你就如此恨我？”

漪澜咬牙切齿般牙关颤抖着道：“你害死了佳丽，我一辈子不会谅解你！”

怀铄沉吟片刻，忽然问：“若当初闯入蕙馨楼的是我，而不是佳丽，你可会冲去救我？大哥同我之间，你保哪一个？”

漪澜兀然一惊，这话，漪澜从未想过，心却是突突乱跳，无法平静。

“若早些得知昔日救你的蒙面恩人不是我大哥，你会选择了救佳丽而让大哥去送死吗？”他自嘲地摇摇头，忽然问，“若断头赴死的是我周怀铄，你可会为我落泪痛心？”

见漪澜不语，他正色道：“兴复就是要有流血牺牲，若无流血，如何唤醒民众？佳丽的血不会白流，她是我妹妹，我在府中唯一的亲人，自幼同他一起长大，她遇难，我更是心痛欲裂。但我为佳丽自豪，若有一日，兴复需要我**，我周怀铄义无反顾。”

好无知好轻率自大的言语，一派胡言！

漪澜更是横眉冷对：“你义无反顾，你自然是闯了祸事不计后果，你可考虑过抚养你**的兄嫂，想过周府满面被你连累抄家斩首，有没有想过宝儿因你而成为罪眷万劫不复，一世入宫为奴。你痛快了一时，千百人为你遭罪受累，这就是你的兴复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