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有慧巧在一旁照应指点,漪澜还着实忙过一阵子。来的时候满载的贺礼,已经遍发送了出去。她本还想回程轻便的登舟而去。M.
谁想到,回程时却依旧是宫里赐的赏,大臣们送的礼,满载而归,反胜过了来时。难怪临行时,漪澜还抱怨说这一进京是劳民伤财,慧巧却笑了说:“咱们家老爷哪里有赔本的买卖做?”
夜深了,致深满脸的落寞,立在庭院里举头望月,闭口不言。
漪澜踱步来到他身边劝说:“熙成小王爷的事儿,你就不要再折磨自己了,生死有命,富贵在天,奈何天意?”
致深苦笑了抚弄她的鬓发,却是无言,只一双深幽的眸子里波心荡漾一般,亮亮的。
“爷,摄政王爷造府来访,已到花厅了。”狗儿奔进来紧张说。
致深看看身上的直裰,漪澜忙说:“我伺候你更衣。”
“来不及了。”致深说,就这么飘摇了前去。
漪澜不放心,紧随出去,见致深进了花厅,她却不敢进去,只立在门外。
“熙成病榻前将孩子托付给怀铭,叮咛不要孩子流落民间,更不得回王府,只要他自幼天然一生。忠人之事,怀铭不敢替死者妄断。这孩子,不能还给王爷。”
“这孩子是本王的骨血!”摄政王咆哮着,声音震得屋瓦乱颤,哽咽的说:“熙成他人不会再醒了!他已是活死人!”
片刻的宁静,漪澜颤抖着牙关,听摄政王说一句:“就在子时。”一阵沉默,屋内刮过一阵阴森森的风,漪澜不觉心头一寒,一个寒战。
“王爷的骨血,成世子早就去了。”致深也是嘴毒。
漪澜心头紧揪,生怕他二人争执起来,致深难免亏了礼数。
漪澜忙进了厅里,拜见王爷,狠狠瞪致深一眼敷衍道:“王爷莫怒,不若如此,孩儿尚幼,周府也是门规谨肃之地,不会荒废了孩儿。待孩子十八**,让他自己决断罢了,此事我们自然不提,王爷也莫提。日后致深来京,带孩子拜见王爷见面就是。”
摄政王打量致深,那目光里心痛却又有些愧疚。毕竟是他为父不父,儿子熙成才将血脉托付外人。如今用强,怕依着周怀铭倔强的性子,定然不依。他只得点点头。ωωw.
送走摄政王,漪澜打量周怀铭,见他周身发抖,狠狠捶墙,拳头滴血。那疼痛痛彻心扉,痛失良友。
手下在一旁回禀:“打探来的消息是说,摄政王逼迫成世子要一个什么东西,还问他是否交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