扫房日了吧？”

玉珑燕语莺声，没了平日的蛮横，反透出些自怜自艾的喑哑。

漪澜看玉珑那楚楚可怜的模样，心里一阵翻涌，忍了泪笑答道：“还不到呢，不过，这一早，宝儿就闹着吃糖瓜呢。”

玉珑对了镜中的清丽少女嫣然一笑，莺声燕语道：“那年初见老爷时，是个腊月十三。哥哥的寿日才过不久，他请老爷过府来赏一幅米南山的名画。我便是这一身装束……”

玉珑轻拢着鬓发低头欣赏自己的一身俏丽的衫子，脖颈上还挂着一个赤金的项圈锁片。

她盈盈笑道：“哥哥说我便是这般的顽皮淘气，偏偏好在他书房同小丫鬟们蒙了眼，捉迷藏，误将咱们爷当做了哥哥抱在怀里。一抱，就是这些年。”

玉珑若有所思，话音的最后已是哽咽，喃喃道，“我就不松手，就不松手！”

漪澜记起三姨太曾说到，六姨太玉珑她是个至情至性之人，她深爱致深，爱他不顾一切，爱得霸道，不许人染指向前。怕是因为当初的一眼定情，才有了后日这些痴缠。只可惜，致深永远不能像她所期许的那样，一生一世，只她一人。

玉珑忽然扭头，侧眼望漪澜，娇俏的模样问她：“你爱老爷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