九爷即刻随大帅去樊河。听闻淮扬来的那些难民集结在堤坝闹事。”
听闻难民闹事,便是漪澜都紧张不已。是有一批淮阳来的灾民被安置在樊河护堤。也不知发生了什么变故。
怀铄平日同那些流民在赈灾时交往深,还给灾民的子弟办义学授课。所以此事他义不容辞。
漪澜撑起身子想同往,却被怀铄制止。
“你大病初愈,我去看看,还有兄长在主持大局。”
漪澜听怀铄如此说,就更是担忧,叮嘱他说:“劝你兄长戒急用忍,治水宜疏不宜堵。”
怀铄会意地点点头,匆匆离去,
如今,空落落的庭院只剩漪澜孑然一身。
天近傍晚时,庭院石榴树枝头两只雀儿在斗驾,扑棱棱个翅膀相互啄扑,翎子飞落一地。
好凶的两只鸟儿,漪澜痴痴地观望着感慨,丫鬟上前劝她回房,怕日落天凉,她大病初愈惹了寒气。
一阵脚步声匆匆,一队总督府亲兵进来,见到漪澜恭敬行礼,口口声声称是大帅周怀铭同九爷怀铄人才到樊河大堤,却逢了堤坝崩溃,周大帅被炸伤险些溺亡。如今大帅人在河岸边伤腿不能挪动,请小夫人速去。
“大帅他,他伤得如何?可有郎中去诊治?”漪澜急得一连迭地问。
虽然她心头对周怀铭百般恨意,可不知为何,一听周怀铭罹难,她的一颗心如被撕碎。九爷,九爷又如何了?她开口想问,却又吞回话。
漪澜也顾不得许多,便随了亲兵们急匆匆而去。丫鬟仆妇见状,忙追去为她披上披风。亲兵催促问:“伺候小姨奶奶的下人是哪几个?还不快快伺候了登车同往?”
亲兵做事颇是周全,细心地护送漪澜主仆登车,马鞭一响,马车在马队护送下绝尘而去。
漪澜在车中颠簸,那感觉又让她不由记起昔日初来兴樊时的亡命山谷虎口余生。
她心乱如麻,却为周怀铭的伤势着急。
贴身伺候的丫鬟墨玉和泥金也是一脸惊慌,护在漪澜左右。
一路颠簸,漪澜心急连连催促车夫快些。
泥金不时打开车窗帘向外观看,就见那车在山路上颠簸,仿佛要将人的五脏六腑颠出来。
一个念头猛然划过漪澜脑际,不对呀。她记得昔日从扬州千里奔来兴樊时,曾渡兴樊河。同此时马车的方向南辕北辙。心里生疑,加之想起她病重时副将精忠和骆师爷那番话,疑窦暗生。
她隔了帘子高声对车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