动,一点点掠过淡淡的香风,眼前的他那清晰的容颜就在扇子往来中一晃一晃的,清风徐来,漪澜心里悠悠的如荡在清波中。
他面上的酡红仿佛移去漪澜面颊上,不由记起鸳鸯帐里的郎情妾意,记起他的好,他的笑,他的体息。那容颜可不是一幅画,静也入画,动也入画。想他金戈铁马纵横军旅运筹帷幄时,又是如何英武威风的模样?
望着他,望着他,漪澜不禁轻轻去伸手抚弄他面颊的轮廓,想到作画时满眼竟是他的容貌,莫不是我要将这面容深深镌在心里,描画在纸端?
猛然,周怀铭一个激灵,从梦中惊醒。只是睁眼的瞬间,他眸光里满是凛冽的戒备,反慌得漪澜身子一缩,颤声问:“爷,你醒了?”
周怀铭看清是漪澜,才吐口气,放缓了语气,揉揉眼坐起身问:“怎么是你?”
漪澜为他掌了这许久的扇子,想必他拿自己当做了慧巧姐姐,心里有些怅憾,于是她娇嗔的扭了身子愠怒道:“不是我,老爷以为是谁人呢?”
周怀铭闻听一怔,自嘲一笑摇头。
他伸了懒腰望向窗格外的日色,嘟哝一句什么就要翻身急于下床。猛然间,他“哎呦!”一声叹,惊得一把捂住了盖在腰腹间的薄被。煞那间,漪澜的面颊通赤如落水的虾蟹,那被慧巧松开的汗巾子,他可别误会是自己……
漪澜羞得几乎要大呼冤枉,喊一句:“不是我!”
只是,周怀铭却不解风情的匆忙探去衣下,将那汗巾子系起,起身吩咐:“更衣!”说罢看了漪澜一眼,无可奈何的样子。
漪澜连忙垂下头,一副不关己事的模样。
周怀铭同她再无小儿女的嬉闹,一脸严肃,匆忙就披了衣衫登靴就向外去,还仿佛责怪她耽误了他的正事儿一般。
人去屋空,只树影沙沙的透过窗纱洒满一地斑驳的清影。
漪澜静静坐在床边,枕间玉簟上仍留有他的余温,暖暖的。
没想到他竟是走的这般迅捷,仿佛前一刻她还在细细地端详着他,他面庞上每一根线条。他走了,虽是有些释然,却总掩不住隐隐的落寞。
不过,漪澜的嘴角扬起,这次没能如愿,下次打定主意,非要趁他熟睡时偷偷画一幅不可。也不知从何时起,眼前这男人在她眼里已是画不尽的风景。
慧巧归来时,端了一碗冰凉的莲子百合粥,进屋来见漪澜对了夕阳余晖下的茜纱窗痴痴发呆,不由得四下望望惊愕地问:“爷呢?去了哪里?”漪澜看她那一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