主了,小姐,你的身子,可也该完璧归赵才是!”
冰绡打趣地勾了食指刮脸羞漪澜,恼得漪澜起身追她便打。
“死丫头!”漪澜骂道,心想这个小蹄子竟敢取笑我。只是隔着桌子,她鞭长莫及。
冰绡躲闪着围绕个花梨木镂花桌同她嬉闹追逐着,却不住取笑漪澜说:“小姐这才是欺负人呢。不知道这人是谁,也愁;如今知道是谁,更愁。好端端的,人家不请自来时,小姐不要;如今人家一恼了不来了,小姐倒是去招惹人家呢。”
冰绡咯咯笑了就向门外逃去。
漪澜又羞又急,抓不到她,却是更急,不甘心,如何也却不想饶她。
情急中她目光不过四下一扫,恰是寻到桌上针线笸箩里才绣成的一只绣鞋,不顾什么抄起就去丢她,嘴里嗔恼地骂着:“乱嚼舌根子的小蹄子,烂舌头的!看我可能饶你!”话音未落,那绣鞋已抛出。
猛然,门户大开,有人来!
只是她的绣鞋已是脱手而出,惊得漪澜一声叫“啊!”却是无法收手,奔至门口的冰绡更是难以止步,一头扎去那人怀里,被顶得跌倒坐地。
而漪澜抛出的那粉红色如意莲花绣鞋,恰是当当正正的敲在来人的头上,落下。
漪澜一头冷汗已涔涔,瞬间看清了来人的容貌。周怀铭,如何这般巧合,竟然是他,偏偏还是此刻进来,挨了她一绣鞋。
漪澜惊愕地立在那里,如那夜被蒙面人点穴,愧疚地望着他,讪讪的无处可逃。
绣鞋拈在他手心,他端详片刻平静地问:“怎么,夫人这江南才女,还是允文允武呢,这是哪门子的‘暗器’?百发百中。”ωωw.
见他一脸沉肃,寥寥数语逗趣却是令人忍俊不禁,漪澜这时才慌得赔罪请安,无意冒犯却是伤了他,心下难免有几分惊惶。
周怀铭的唇角渐渐勾出笑意,手心里的绣鞋渐渐凑去鼻间深深地嗅了嗅,那鞋面上有股淡淡的暗香,冰凉清雅宁神。他销魂般的闭目片刻。
漪澜的心突突乱跳,面红耳赤未免有几分羞恼,是否所有男人,骨子里都是如此的轻薄?
对立红烛,隔桌而望,红烛跳跃的光影洒在面颊上,晕出一层缥缈柔和的光,描画得眉眼都如此的清晰,柔和了威棱的线条,人儿如玉。漪澜含了几分羞涩避开他的眸光,那眸光也淡去几分锐利,添了些温情似水,渐渐的,周怀铭走近她,靠拢……
“红烛为谁燃?春色为谁开?这画中的美人儿,轻纱掩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