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这蠢贼,还不认命?”
时迁摇头叹息道:
“老爷饶命,只是不知老爷为何要对设下这等计策?”
韦小宝打断道:
“你且休放屁,如实招来,姓甚名谁?”
时迁两个眼睛滴溜溜一转,试探道:
“老爷为何非要询问小人姓名?”
韦小宝如实道:
“我为寻一人而来,听闻他虽然做着偷鸡摸狗的勾当,但亦是鸡鸣狗盗的真好汉。”
时迁这才回道:
“小人姓时名迁,祖贯是高唐州人氏,流落在此,则一地里做些飞檐走壁,跳篱骗**勾当。”
“曾在蓟州府里吃官司,却得杨雄救了他,而后在本地盗贼之中闯出些名头,人都叫我做鼓上蚤。”
韦小宝听了大喜,惊得起身欢喜道:
“你当真是鼓上蚤时迁?”
那时迁怎知韦小宝是来寻他,故而不解道:
“老爷莫不是寻我?”
韦小宝当下替鼓上蚤时迁解了绳子,搀扶而起,不好意思道:
“我若不是为了寻你,如何设下这计策,勾引着你来偷盗我的东西?”
时迁却是不懂了:
“大官人既然要寻时迁,为何非要如此行事?害的小人白来了一遭。”
韦小宝请着时迁坐下,安抚道:
“你是盗贼,我去哪里寻你,明日我便要走了,偌大的蓟州不用这办法,如何寻得到你?”
时迁这才明白为何韦小宝白天这般露富,哪里是买什么劳什子的鲛人泪,分明是演给自己看,故意把自己的馋虫勾出来。
可叹这韦小宝心思端的紧密,害怕他不上钩,还在牌楼下写下告示,故意暴露住处。
待想明白这一切,时迁歪头叹息,惭愧道:
“大官人好计策,是时迁命运不济,遇到了高人,甘愿去官府领罪,请大官人下手吧。”
韦小宝却笑道:
“下个什么手?我只为与你结义而来,哪里是要害你!”
时迁喜道:
“大官人却叫个什么?原来是一场误会,若是与我结义,早些说了,何必这般麻烦。”韦小宝卖弄道:
“你可知闻名山东河北,天下皆知的第一等好汉?”
时迁闻言一惊,脖子往后一缩:
“大官人莫不是山东及时雨,孝义黑三郎宋江哥哥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