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,别献丑了!”
见严暮半晌不说话,谢思叹了口气,道:“让先生为难了吧,算了。”
说着,他就要将那篇文章抽回来。
严暮蹙眉,这是怀疑他的实力?
他用力握住那张纸,而后抬头,毫不留情的批判道:“你这篇时务策,可以用四个字形容:**不是。”
听到这话,谢思瞪大眼睛的同时,眼眶里立时湿润了。
这是要哭?
柳云湘忙瞪了严暮一眼,安慰谢思道:“严先生说话比较直,并不是说你这文章并无可取之处,而是……”
“先生说我这篇文章**不是,总得指出哪里不好吧?”谢思憋着眼泪不服气的问道。
“文章立意就不对。”
“严惩**污吏,肃清**,有何不对?”
“每个朝代都标榜这句话,但**绝了吗?泛泛而谈谁不会,你若想让考官眼前一亮,至少要给出一些一针见血的建议,不然就别写。说你立意错了,是你说**污吏是为一己之私,只要严惩就能起到震慑作用。非也,**的上司甚至君主是否英明,同僚是否是清官,百姓是否体谅和拥护,这些都有一定影响。政通人和,这四个字能一言以概之,而你这篇文章太偏激也太片面了。”
见谢思脸色已经十分难看了,柳云湘给严暮使眼色,让他先别说了。
严暮一耸肩,又加了一句话:“毫无深意,脑袋空空。”
谢思这一下终于绷不住了,眼泪啪嗒掉了下来。他闷着头,呆站了好一会儿,然后向严暮行了个礼,回去修改了。
但因桌子被他砸坏了,再改之前,还得先修理桌子,可能是觉得委屈,那眼泪怎么都止不住,小声的呜咽起来。
柳云湘掐了严暮一下,“你嘴也太毒了。”
严暮反思,“我觉得已经很收敛了。”
“这些学生可不是你手下的官员们,一个个脸皮厚的跟城墙是的,早就锤炼出来了。他们还小,比砚儿他们大不了几岁,你得说话婉转一些,也要包容一些。”
严暮打眼抽了抽那谢思,双肩哭得一抖一抖的,着实是有些可怜,“那我下次注意。”
这少年书读的怎样,暂且还看不太出来,但动手能力是真差,那桌子在他的修理下,成了坡脚的桌子,一腿高一腿矮的。
严暮无语了半晌,只得进去帮忙一起修。
“下次你想发泄,就去竹林里跑几圈,别祸害这些桌椅板凳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