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“严暮,你别发疯,陆世子他是为了帮我,她……”
“你选谁?”他低吼一声。
柳云湘也急了,“我选陆长安!”
这话落,严暮一下僵住,继而是死寂般的沉默。
“严暮,我努力过了,真的,但我没有办法。”
“所以你就不要我了。”
“……”
严暮低低笑了一声,“我以为我们在飞鹰寨拜堂时说的那些誓言都是真的,执子之手与子偕老,即便不能偕老,也能同生共死,不是吗?”
柳云湘看严暮这样,心里很难受,很痛,此时她发觉自己好像真的错了。在她有危险的时候,严暮从未放弃过她。而她明知严暮会被金悠害死,她觉得自己努力过了,便能心安理得的放弃他。
柳云湘看到严暮眼里的泪,伸手想帮他擦一擦,但他避开了。
“即便如此,柳云湘,你也休想离开我!”
说完,严暮转身大步离开。
柳云湘皱紧眉头,转而看向木槿,“陆世子是不是在府上?他怎么样了?严暮到底想干什么?”
“夫人……”
“严暮这样会闯大祸的!”
木槿思量了片刻,这才道:“不是殿下要拿那陆世子怎样,而是他上门跟殿下要人,还说了很多激怒殿下的话,殿下赶他赶不走,便将他关到暗室了。”
“暗室在哪儿?”
“这……”
“快说!”
夜里,柳云湘在木槿的掩护下从院子里出来,她打算去暗室偷偷把陆长安放走。暗室在严暮那院,木槿说用晚饭的时候,他被召进宫了。
柳云湘刚潜进严暮那院,听到有脚步声,忙躲在廊庑下面,然后借着月光见严暮回来了,他身后还跟着一人。
上官胥!
他身秀如兰,穿着一件绛红色的褂子,莹润的脸在月光下仿若能发光一般。
“朝廷派去接管镇北军的张虎将军,他莫名死在了驿馆里。”
严暮在院中石凳上坐下,“镇北军可不是谁都能接手的。”
“张虎是我们的人!”
“准确来说应该是义父的人。”
严暮抬头看向上官胥,而上官胥也看向他,二人眼神交锋,往日的情意,此刻撕得粉碎。
“实话与你说吧,你调遣再多人过去,也别想从我手里夺走镇北军的军权,因为军心在我这儿。”
“你居然背着义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