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这是皇上的声音。
工部员外郎李茂正是惠嫔的父亲,听到这话,惠嫔忙要起身。柳云湘和紫儿上前将她扶起,但她要下床出去,还是劝住了她。
“咱们在这里听到前朝的事,已经很不合适了,娘娘莫要给自己闯祸。”柳云湘道。
惠嫔抹着泪点了点头,“我就想知道谁杀了我娘,为什么下这般狠手。”
这时又听外面道“听闻三哥为了尽快查到凶手,已经连着几日没有合眼,真真是殚精竭虑,而且绝不徇私,秉公办案。”
这是严暮的声音,柳云湘心下思量,这厮到底憋着什么坏招儿呢?
“你还有脸说,随便安了一个强盗抢劫的名头就想结案,你身为大理寺卿如此敷衍了事,实在太让朕失望了。”
“是,儿子无能。”
其他大臣此时也纷纷夸赞三皇子,说他能堪大任,能为皇上分忧。
正这时候,小太监来报,说是武侯求见。
“武侯?快请进殿!”皇上道。
不多一会儿,那武侯来了。柳云湘通过门帘的缝隙往外看,正看到武侯一头花白的头发,但身姿挺拔硬朗,穿着道士常穿的青灰色大褂,看上去十分素朴。
“多日不见,武侯依旧身体硬朗,朕就放心了。”皇上言语间颇有几分敬意。
武侯跪下行了大礼,但却不起来。
“不敢劳皇上挂心,老奴是来领罪的。”
“这话怎么说?”
“那薛青山实则是我义子。”
“薛青山?”皇上愣了一愣,还是旁边太监提醒他,这薛青山是杀害李茂之妻的凶手。
武侯这话一出,其他人都吃了一惊,尤其是三皇子,惊得简直想翻白眼晕死过去。
这薛青山不就是一小小的京郊大营把总,七品小官职,混的籍籍无名,怎么就是武侯的义子了!他是没想到,万万没想到,但此时他不由看向严暮,见他面无异色,显然他是知道的!
这一会儿,三皇子脑子转快了,可再快都没用,已经掉进严暮给他刨的坑里了。
“他是老奴老家的人,前几年来投奔老奴,老奴在宫里四十多年,身后无依,便想着留下来吧,认作义子,往后有个养老送终的。可老奴知这孩子愚笨,不堪大任,又怕皇上或各位大人看在老奴的面子上格外照顾他,给他升职,最后德不配位,老奴便没跟外人提过。这孩子是凭自己本事一步一步爬到这京郊大营把总的位子,却不想因喝醉酒犯了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