胡婠婠鬼鬼祟祟地躲在柱子后边,见刘秀被押着过来她连忙闪到另一侧。
她可不想被那小泼妇缠上,当初她用读书名额稳住了王翠花,现在刘秀的名额没了,她们母女俩肯定会想方设法地求她帮忙。到时候要是不小心把走后门的事抖了出去,恐怕她难以交代。
待刘秀一行人彻底消失,胡婠婠跺跺脚从后面出来。哼,一颗废棋而已,舍了就舍了吧。
女队少了两名人手,但任务进度并未拖慢。
那两个离开的本来就光吃不干活,这下好了,床铺宽裕了些,宿舍里的空气也清新了许多。
最近一连几天都下雨,但今日却艳阳高照。大家搬着小板凳坐到院子里,一边编篮子一边闲聊。
地上摆满了长短不一的竹条,时不时有工人挑着水泥穿过院子。
林杏儿跟其他人学着一点一点地编织,突然,“嘶!”
她第无数次被竹签儿扎到手,已经有好几根手指头都缠上了白布条。
教学的大姐走到她身边无奈道:“小林啊,你这手艺……东西还没做好,你的手倒先报废了。你还是歇着吧,待会儿看看别处需不需要帮忙。”
林杏儿红着脸放下工具,旁边传来清脆的嘲笑声。
“小宋,你也歇着吧,这门手艺也不太适合你。”大姐真诚的建议让现场笑成一片。
宋芸轻哼一声高傲离去,留下几根奇形怪状的藤条静静躺着。
林杏儿跟宋芸两个“手残”党同时被赶走,二人不约而同跑到炊事队打下手。洗菜、择菜、擦桌子,一阵忙活过后终于有了空闲。
“呐,糖水喝不喝?”宋芸递出杯子,随后又补充道,“是我自己带的白砂糖。”
林杏儿取来自己的杯子接着。甜滋滋热乎乎的味道在舌尖荡漾,疲劳困倦一下子全扫空了。
自从雪花膏事件过后她俩便亲近了。二人一起坐在就近的田埂上,搪瓷杯里的糖水不断冒出热气。
随着聊天不断深入,林杏儿这才知道原来宋芸的母亲在前年过世了,死于癌症。
“当时外公替她找来国外最顶尖的专家,说是动了手术有百分之七十的可能性活下去。可惜我妈她说什么也不愿意手术,最后……”
林杏儿轻拍她后背安慰,宋芸的眸子看向远处,一片黯然。
“每个人都有自己做选择的权利,然而任何选择背后都有代价,伯母她一定早就清楚后果……你不必替她难过,这不是你的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