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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云苍淡淡抬眸看向他,“怕便不做么?既然是我去,被问责的也是我,你们怕什么?”
说完这话,他的目光倏然冷了下来,“方才各位同僚的话,我都听在耳朵里的,你们说得都很有道理,想来殿下也会如此觉得,还请诸位不要藏拙,有什么想法就都写出来吧!”
方从文很快就明白了谢云苍的意思,心里虽然有些惊讶,但同时又有些激动。
等散了朝,便约谢云苍一道去逛字画街。
谢云苍看着他,“方大人,如今朝事如此紧张,你我二人身为内阁成员,竟然还有闲情逸致去闲逛,这会不会显得有些不误正事?”
方从文却呵呵一笑,“这叫张弛有度,一日紧似一日,你便也如此一直紧绷着,又能撑到何时?
想想你父亲,你再看看我,虽然我不如他许多,可我到底也入了阁,哪怕晚了许多年,最重要的是,我还活着!”
谢云苍听他说起先父,又是用这样的语气,不由皱紧了眉头,露出几分鲜少在人前露出的情绪来。
方从文却哈哈大笑地拍了拍谢云苍的肩膀,“这就是了嘛!你才多大年纪,一天到晚的皱着眉头,看着就叫人心里发愁,走走走,今儿你看上什么好东西,都由我来买单。”
在谢云苍挑眉的同时,他又立刻补了一句,“但是不能超过一百两,这是我的私房钱,就只有这么多而已。”
谢云苍不由被他给逗笑了,果然心情好了不少,“那我可得可着这个价钱去挑。”
两个人说话的地方就在内各衙门外头的丹陛旁,这一番对话自然也瞒不过有心人的耳朵。
太子站在鲤鱼池旁,看着这样严寒天气仍旧游曳于水底的那些锦鲤,淡淡道:“知道了。”
“那……谢阁老呈过来的那道折子……”
太子看了一眼底下的小太监,然后将手里的鱼食直接往水里一抛,“明日未时,让他来东宫见我。”
这个时候,谢云苍果然已经跟着方从文去了京城最富有圣名的字画街。
当看到其中一家字画铺子已经将自己早年间写的几幅斗方挂了出来,不由汗颜。
方从文却像是十分感兴趣似的,还对着其中两幅指点江山了几句。
一路走一路逛,也问过几幅,但是两个人都认为开价太过,大半日下来,竟然一无所获,倒是走累了一双脚,少不得在路旁的茶楼坐下了歇脚。
“方大人,你这该不会是故意借机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