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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大门重新紧闭,这个院子里立时便像是将所有的光明都关在了门外,马上恢复了遮天蔽日的阴翳之感。
这种感觉在上一次谢颂华来的时候就已经感觉到了。
而且,她还知道这个院子里甚至还有那传说中的阵法。
她随着那两个仆人一路往里头走,同时不住地打量着周围,发现似乎与上一回自己过来,并没有多大的变化。
并没有走多久,就来到了上一次她来过的那个院子。
让她意外的是,韩翦竟在院子里喝茶,看样子,好像对她的到来也一点儿都不意外。
他没有穿那一身标志性的蟒袍,身上是一件深青色的直裰,头发用簪子结了个发髻,挺着腰板坐在夕阳的余晖里喝茶。
若非是那张惨白不似活人的脸,着实与他的身份差异不小。
“怎么?都有胆来了我府上,却不敢进这个院子?”
韩翦连目光都未曾往谢颂华身上投一个,声音却刚刚融化的雪水一般漫过来。
谢颂华回过神来,才发现那两个仆人已经走了。
“韩公公对我的到来似乎毫不意外。”谢颂华一面走进去,一面开口道。
在她这个方向,看不清韩翦脸上的表情,因而她也没有办法观察她神情的变化。
“先入宫在薛嫔处闲坐了半日,又急匆匆赶到乾元宫,未得其门,便立即赶赴镇抚司,你想到来我这里,不是再正常不过么?”
她说话间,谢颂华已经走到了他面前。
可惜,如她心里所想的那样,这个人说话的时候,似乎连脸上的神经都懒得多牵动几分。
听到他这么说,谢颂华沉默了一会儿,便径自在他对面坐下了,“这么说,韩公公也知道今日我为何而来了。”
韩翦的目光自她身上扫过,终于神色有了一丝变化,“如今身份不同,果然进退举止都不一样了。”
“倒不是故意在公公面前摆谱,”谢颂华两只手交叉放在膝上,语气十分平和,“只是今日过来,有些事情想要问问公公,以公公的脾气,若是姿态放得太低了,恐怕反倒问不出什么。”
韩翦眉头以极小的幅度挑了一下,几乎叫人看不出来,然后抬手拿起茶壶替谢颂华倒了杯茶,“如此,既然是以王妃的身份来的,那韩某似乎也确实该拿出些待客之道。”
“公公是圣上最信任的人,眼下的事情,除了公公,我也确实不知道还能问谁,”谢颂华目光平静地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