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黄子澄说完之后就有些后悔,自己这话似乎是有些放肆了。
王爷从来一丝不苟的性子,如何能这般调侃。
谁知萧钰像是根本没有注意到这一点似的,干脆转身往外走,“罢了,横竖眼下也没有什么事儿,你在这边盯着吧!府里还有些事情要处理,我先回去了。”
府里能有什么事儿?
不就是王府住在里面么?
黄子澄撇了撇嘴,又连忙端正了神色,“王爷放心。”
等萧钰走了之后,他脸上的表情才彻底冷静下来,目光落在那本名册上,然后赶紧往自己的衙署去了,急匆匆地将手底下一干人给召集了过来。
高家是已经救不活了,如今空架子还在,不过是维持着基本的体面。
毕竟高家是高贵妃的母家,太子若是直接将高家给薅下来了,恐怕他手里的人也会有不小的反应。
因而如今那个花架子还在。
只是作为高家出嫁女的高盈,则没有任何心情去考量这些了。
她已经记不清楚自己是第几次去娘家,但是看着父亲因为酗酒那样憔悴的样子,她那些关于陈留的话就说不出口了。
这么短短几个月,母亲头上的头发已经白了一半,明明她才不过四十多岁而已。
母亲见她奔波憔悴的样子,只是不住地流泪,“盈盈,娘家现在帮不了你了,你父亲已经是自身难保。
说不得等太子登基,就是咱们家的末日,你是外嫁女,不管如何,连累不到你的身上,姑爷的事儿也算不得大事儿。
只需吃几年苦,往后你就好生跟着他过日子吧!娘知道你自嫁给他之后心里也苦得很,但是盈盈,你听**,不管什么事儿,都没有活着重要!”
一向眼高于顶的母亲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,高盈那些闷在心里的苦痛哪里还敢说一个字儿。
最终也只能黯然回府。
可是陈府也是冷冷清清的模样,仆人已经被遣散了大半,陈留落罪,高家又败落,她深知这个时候万万不能高调的道理,因而才将那些人都遣散了。
眼下回到自家里,只觉得到处都冷冰冰的,明明此时是夏季。
丫鬟见着她的样子,便知道今日又没有结果,眼里也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