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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似乎觉得自己这话说出来有几分幽默,说完便对着韩翦的死人脸开怀大笑起来,然后悠哉游哉地往外走,“得了,你也不用在这里盯着我了,有这个功夫,不如多去萧钰那儿走走。”
韩翦神色已然恢复如常,语气不平不缓,“陛下有令,韩某送国师出宫。”
“啰嗦!”
国师挥了挥手,然后便消失在了韩翦的视线里。
若是有其他人在场看到这一幕,必然以为自己是见了鬼了。
一个大活人,就这么忽然消失在了眼前。
然而目睹这一切的韩翦却好像半点儿不意外,只在原地站了一会儿,便往裕丰帝跟前复命去了。
虽然说所谓的重病基本上是个假消息,但是也只有近身伺候的人知道,裕丰帝是真的病了一场。
所有的好颜色都是依赖着国师给的丹药,实则到了傍晚,整个人的精气神便会短不少。
大殿里十分安静,裕丰帝跟前没有一个人伺候。
韩翦来的时候,就看到他正歪在窗前的塌上,手里摩挲着一块古朴的玉佩。
“这么说来,是没让你送了?”
“国师非一般凡人,便是奴婢也不得他老人家青眼。”
听到他这话,裕丰帝轻嗤了一声,“你一向不喜欢他,这一点朕心里清清楚楚,你是朕的人,在朕面前随性些更好。”
虽然他是这么说,韩翦却并没有再多说什么。
“朕……到如今还是没有想明白,为何国师当初会让朕下那道赐婚的圣旨。”
说起这件事情,裕丰帝的眉眼间满是阴霾。
他既信奉这些东西,心里对当初所说的谢颂华身上所谓的天凤命格,又岂会没有一点儿忌惮?
那次选秀,他是打算好了要将她纳入后宫的。
可谁知那**竟在她身上闻到那个味道。
这让他下意识地就在心里排斥了这个女子。
而后……
裕丰帝陷入沉思,想起当初自己与国师的一番密谈。
原本他对国师的话是全然相信的,可如今……
裕丰帝摊开自己的左手,看着已经没有伤口的手指,眉头皱得越发紧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