毕竟是这样重要的场合,就算再重视谢家,也不可能丢下其他所有人的说法,所以在一番言辞恳切的关怀之后,屋子里的人总算是撤了下去。
谢思华这才松了一口气,但看着谢颂华很快就又皱起了眉,“你好端端的跑到水边去做什么?现在好了,自己受罪,还要拉着我在这儿陪你。”
“七妹不用陪我,我想一个人静一静,你照旧去参加宴会便是,我方才也打过招呼,叫这些宫女都退出去了。”
谢思华闻言便撇了撇嘴,“你都落水了,我若是还如常去参加宴会,回头也没脸出去见人了!”
不好去参加宴会,但是让她在这里就这样守着谢颂华,对她来说也太难受了一些。
所以在谢颂华的坚持之下,谢思华也懒得装,自己出去了。
确定屋子里已经没有人了之后,谢颂华才敢出声,“玉如琢,你怎么样了?”
她别的不清楚,单就身上多处传来的酸痛感,她就能确定,必然是玉如琢再一次动用了她的身体。
可那个太监的样子,实在是太过让人恐惧,谢颂华可以肯定,那人武功必然不低。
之前玉如琢救了一次落水的她,好长时间都没有出现,现在在这样一个人的手底下走脱,怕是要受重伤。
她本以为不会听到回应,却不期然他竟还在,“没伤及根本,无须担心。”
“真的?”谢颂华听得出他的声音异常虚弱,可好歹还能出声,心里便放松了不少。
“嗯,不过……”他歇了口气才接着道,“怕是有麻烦了。”
“你是说……那个太监!”
>他的语气很认真,不知道是不是谢颂华的错觉,她头一回感觉到他的语气里,以往那种理所应当的自信似乎没有那么足了,“他是司礼监的掌印太监,同时也是东厂的厂公。”
谢颂华闻言倒抽一口冷气,她这是什么体质?!
东厂!
那个传说中吃人不吐骨头恶名昭著的机构?!
她怎么就撞破了人家的密谋?
这哪里还能留下命在?
似乎是见她反应不大寻常,玉如琢有些惊讶,“你也听说过?”
谢颂华呵呵一笑,这还能没听说过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