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娘接生的你婶子?”
姜宴清每说一个字,姜宴轩的脸色就难看一分。
后头,姜白氏都哆嗦了。
怎么可能,他,他怎么知道的?
她生轩儿的时候难产,但是又不敢请大夫,怕走漏了风声,一家子都得死。所以,她,她去娘家请人帮忙接生的。
这些年,她可一直都没亏待了娘家人啊!
“好奇我怎么知道的?”
姜宴清的目光落在了姜白氏身上,他绕开了呆若木鸡的姜宴轩,朝着姜白氏走去:“因为你这个人,从骨子里就坏透了,让人家为你保密,可又没少撺掇自己的娘来磋磨家中的嫂子们。
自然有人恨你。
姜白氏,拿了我的玉佩,你想让你的儿子做什么呢?”
他语气是难得的温柔!
姜宴清往日里总是清冷的,哪怕是对待家里人,语气也总带着淡淡的疏离,虽然什么都不争,被欺负了也不吭声,但是就好像是和所有人都隔开了一层。
姜白氏以前讨厌姜宴清那副死人样!
总觉得对方好像什么都知道,也觉得……那副嘴脸,就像是那些大户人家的公子。
让她心虚。
他就应该像个废物一样活着,这样才能对轩儿,对这个家没有一点儿威胁。
可现在……她发现,姜宴清这个该死的东西,语气温和起来,也一样吓人!
他,他真的什么都知道。
怎么可能呢?连她都是走了大运了,被……
他怎么知道的?
他一个病秧子,谁告诉他的?
玉佩的事情他怎么知道的?
姜白氏想破头也想不出来,于是决定赌一把,扯着嗓子喊:“我不知道你说啥。”
“是吗?那为何你对白家人说,等着姜宴轩拿了玉佩入京之后,就不一样了?姜白氏,这玉佩是他的吗?”姜宴清继续问她。
“是……”
姜白氏的话没说完呢,姜宴清已经自问自答:“这玉佩不是,不只是玉佩不是,你一心希望他得到的一切,也都不是他的。做了贼,又不敢杀了失主。
姜白氏,是谁非要我活着?
说说看?”
姜宴清望着她。
姜白氏:……
他,他怎么什么都知道了?
她对家里人都是说要让他给轩儿当牛做马!
对任何人都是这么说的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