边上个骆和尚呵呵冷笑:“那就真怪不得我们啦!”
骑队鱼贯入城,往南越过了两道横巷,折而向西。
张郊继续盯着眼前的砖头和青苔,目不转睛,直到有士卒在问他:“张军辖,你抖什么?”
张郊猛抬头,见那骑队已经绕过街角,松了口气。
那士卒与张郊亲近,脑子也活络,低声道:“我看,局面有些古怪,咱们赶紧回营,收拾东西!这渥城县不能待了!”
张郊正待回答,汪世显策马折返回来,意味深长地道:“老张,还有其余诸位,专心
M.看好城门。不要多管,不要多问,事后少不了好处!否则……”
“是是是……”张郊和同伴们点头如捣葱。
与此同时,赤盏撒改站到了阶前。
这处宅院的主人不知去了哪里。有几个仆婢留守,看顾也不尽心,所以屋子里灰尘不少,赤盏撒改早年在关陇奔走时不在乎这些,可这几年颇享富贵,陡然遭罪,便睡得不好,醒来后脸色有些难看。
天色刚蒙蒙亮,可大宅里数十名骑士们,已经在整顿戎袍、甲胄、武器和马匹。还有人在堂前摆了大桌,往桌上排布烙饼和酒肉。
赤盏撒改捋一捋须髯,徐步出来。他的举动温文尔雅,可骑士们见他身影,一齐肃然行礼,不敢稍有懈怠。
所有人都知道,赤盏撒改是左丞大人的心腹,权柄极大,而且脾气不太好。发起火来,是动手杀人毫不犹豫的那种。
就在他们来渥城县之前,缙山那边有个术虎高琪的部下小将,行事狂悖无礼。结果赤盏撒改脸上带笑,随手便拔刀刺死了他……这事情就发生在完颜左丞的眼前,而完颜左丞甚至连一点惊讶的表情都没有!
赤盏撒改站定脚跟,扫视了一眼众人。发觉每个人都打起了精神,他感到很满意,于是沉声道:“尽快做足准备,把刀枪都擦亮了,还要把马喂饱!”
他在中都城里,就打听过徒单航的性格。所以昨日来渥城县的时候,他和部属们都以为只消口头威吓拿捏,便能将这个膏粱子弟死死地吃住,此后细细揪出些痛脚来,便能使左丞大人在朝堂狠狠地压制住尚书右丞徒单镒。
这事不难,大家也都很放松。
谁料前脚进城,后脚就听说徒单航脚底抹油溜了。
毕竟此人身份非常,众人总不见得冲进刺史府,抓了他家人女眷拷问。悻悻出来以后,稍一打探,结果又听说,原来此前有个溃兵首领郭宁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