梅友雕默默的退下了,出门看了一眼已经口吐白沫的宝马,沉闷的叹了口气。
朱标在中军大帐内,先是打开了自家老爹的书信,
“臭小子!有什么事可以和爹商量,为什么要做那先斩后奏之事,你都这么大了,还是不让爹省心,此次大战非同小可,你尽力而为,如果不行,可令卫所军断后,你在东宫六率撤到大同雄关,如果贼军势不可挡,就过黄河,以黄河天险守之,海军火炮犀利,贼军断不能攻破黄河防线!”M.
“到漠北以后,看一看徐天德是否真的病重,此事万万不得马虎,天家无亲!”
这一段朱元璋下笔极重,所有的字都乌黑异常,墨迹斑斑,好像寓意着他写这段话的时候,心中的不平静一样。
朱标叹了口气,他明白自家老爹不是一个心慈手软的人,他这一辈子所有的善心好心都给了自己和自家老娘还有朱雄英,对于其他的人,特别是臣子,确实是显得有点刻薄寡恩了……
“门口要放上两匹快马,派专人喂养,但是要一个人喂养一匹,避免出现差错,如今天气湿冷,身上可以带一些烈酒,晚上的时候喝一点,暖暖身子,但不可多喝,酒大伤身!很容易误事!”
“爹又给神机工业四百万两,让他们招募工匠,全力生产火器,你在前面可劲儿打,能用火器的地方,就尽量不要上阵厮杀,那活不是人干的……哎……”
“你娘给咱做了里衣和外衣,本来是给咱出征的时候穿的,现在穿不上了,给你吧,是用厚料子缝的,穿着暖和,膝盖的地方也都加了棉花……”
“徐家大丫头有你娘照顾,你把心放在肚子里……小心谨慎,万万不可上阵冲杀,切记切记……”
朱标叹了口气,把信件揣进了怀里,打开了包裹,包裹里面整整齐齐的五件里衣,针脚细密,一看就是马皇后的手笔。
摸了摸身上的太子团龙服饰,朱标忽然感觉着明黄色的服饰,和朴素的中军大帐格格不入,朱标脱下了那一件象征着人间极致的明黄服饰,穿上了自家老娘缝制的棉布衣服,忽然感觉到一阵温暖。
至于那件衣服,简单的折叠起来,则被朱标随意的塞进了随军的小箱子当中,也不怕丢,第一是他丢不了,第二是这件衣服如果其他人穿了,估计家里边的蚯蚓都得被竖着劈开……
月朗星稀,整个军营井井有条,物资堆放在营地的最中间,足足有十八个小旗在看管,而且要远离明火,外圈则灯火通明,铁骑围绕着营地游弋,没有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