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眼,嘴上却说:“不要随便签了一件小单子就跑来伯父这里夸海口,伯父做的都是固定客户了。每一单都是十万以上,你还有得学呢!”
“这我知道。”薛衡低声:“我就是……跟伯父分享一下好消息,我自己也能开始接单了。”
“是!这是大好消息!”薛爸爸慈爱微笑:“证明你已经开始积攒自己的客源,也能开始独当一面。之澜,孩子进步了,就该夸奖他。你这个爸爸不要太严厉了,得适当鼓励孩子,给他信心。”
“是。”薛之澜低低笑了,解释:“以前我就是太信任他们的能力,导致他太过自信,做事不够稳扎稳妥。现在就不敢随便夸了。”
众人都笑了。
程天源插口道:“阿衡其实很出色,主要是之澜叔想要做一个严父。”
三伯笑哈哈道:“都是这样的!待别人的孩子疼爱如珍宝,待自己的孩子却总绷紧一张老脸,怕一会儿不小心笑了,孩子貌似就不能成材似的。”
众人再度哈哈大笑。
薛衡站了起来,道:“三伯,爸,咱们先回去吧。姐夫,这里就只能拜托你了。我这两天晚上都没什么事,要不从明晚开始,我来守伯父吧。凌凌已经要临盆了,你多回去陪着她。”m.bīQikμ.ИěΤ
“不必。”程天源微笑:“爸晚上不用打点滴,都只是睡觉。我都不用忙什么,一觉到天亮。你白天还要上班,我不用。还是我来就好。”
薛爸爸也更喜欢女婿的贴心,温声:“阿源在这里就行。等凌凌生娃了,你再来帮忙不迟。”
“那好,先这么说定了。”薛衡道。
薛衡带着三伯和爸爸离开了。
程天源则取了毛巾,倒了一些温水,给岳丈擦脸和擦洗四肢。
“爸,伤口这里会不会太闷?”
“不会,你之澜叔也不知道弄了什么药,加多了一些薄荷,凉凉的。”薛爸爸温声:“倒也不热不痒,舒服许多。”
程天源微笑:“之澜叔不愧是专业人士,有他在,爸爸的伤口好得比人家快许多。”
“哦?何以见得?”薛爸爸问。
程天源压低嗓音:“咱们隔壁病房的一个五十多岁病人,摔断了腿,目前为止还不能动弹,天天嚷嚷着难受。相对而已,爸你轻松了许多。”
薛爸爸低声:“主要是我本身的身体还不会太差,加上三伯弄中药内服,之澜弄了伤药外敷,配合得很好,我自己也直觉好得快许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