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天源却仍有些不放心,捏了捏她的手。
“媳妇,咱们结婚快一年,家里的变化简直可以用‘天翻地覆’这词来形容。对去年这个时候的我来讲,眼下这般情形简直就是做梦也不敢这么梦!我啊,已经很满足了。”
薛凌挑了挑眉,问:“所以呢?”
“所以,你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。”程天源柔声:“咱们还年轻,还有很多机会,所以不要急攻进切,慢慢来。”
薛凌笑了,重重点头。
“放心,我不会紧张,有机会看准就下手,没机会就做做翻译,赚点儿小钱。”
程天源宠溺微笑,低声:“在我看来,你就算是没事做做翻译,也是在赚大钱!”
“呀?!”薛凌突然摸向尖尖的肚皮,苦笑:“他踹了我一脚……有点痛!”
程天源吓坏了,连忙搀扶她坐下。
“怎么样?难受不?很痛?”
薛凌深吸一口气,轻笑摇头。
“不痛了……已经好了。”
程天源俯下,对着她的肚子看了看,忍不住伸手摸了摸。
“宝宝,下次不可以踢妈妈,知道吗?不然等你出来,爸爸就……就打你小**。”
薛凌噗嗤笑了,用力揉了揉他的大脑袋。
程天源咧嘴笑出大白牙,硬朗的俊脸上满是幸福笑容。
……
接下来十来天,薛凌每天仍是做翻译,早晚出去散步,如果天气好,能见度高,她还会沿着江边小跑。
程天源早上忙开店,无法陪着她,只能晚上再陪她散步。
偶尔追过去见她在江边跑,步伐轻快,他就忍不住想笑。M.
六天前,薛爸爸打来电话说,十万件夏季短袖衫,一共五种颜色,有红有绿有紫有蓝有白,各种号码都齐全,四天做完,一天打包装箱,已经上货车运去火车站。
薛凌记下了运货单号码。
不过,山越和陈水玉却一去不复返,一个电话也没有,好像消失了一般。
薛凌一边擦着汗,一边道:“无所谓,反正我这个中间商不可能只有一个客户。等货来了,我打算让阿虎带货去附近城镇商店推销。把这边的地址传播出去,然后再慢慢等客户找来。”
程天源倒是不紧张,解释:“都是衣服,不像食物一样,过个几天可能担心会坏。”
“这是今年流行的款。”薛凌笑道:“也不能拖到明年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