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宗师,西北王不得民心已久,我家主公振臂一呼,各地百姓景从,兖州驻军几可算望风而降”
满面谦卑的平三牵着马,心中焦虑忐忑,却又不敢表露。
身前身后,一众燕军中的高手,也皆神思不属,一个个暗哨明岗走过,数次都想示警。
但每每心中升起这个念头,就会嗅到乌云压顶般的恐怖威慑
“百姓景从?”
望着远处被改过,却依稀可见村镇模样的坞堡,杨狱面无表情:
“只怕未必是百姓吧?”
听出杨狱话中的寒意,平三心中越发不安,笑容都勉强起来:
“我家主公起事不过数年,虽然爱民如子,可麾下着实太多,总有照顾不到的时候,但这不是主上的本意…“
“是吗?”
杨狱不置可否,心中则是冷然。
前世也好,今生也罢,但凡乱世,百姓都只有被裹挟的份今生尤其如此。
武道的存在,让一队骑兵就可威临成千上万的百姓,劫掠、屠戮,历朝历代皆有。
没有反抗之力,愤怒也好,哀求也好,就不会被人在乎。
燕东君本无家底,又以聚匪作为起事之本钱,欲要攻城拔寨,必无法约束麾下,相反,还会默许纵容。
以民犒军,屡见不鲜。
因为,他别无可偿…
“宗师,我家主上,实在对您颇多倾慕,您"
>平三额头见汗。
他还想劝,但杨狱却不再理会他,轻抖缰绳,龙马就自发出长嘶,加快了速度。
平三与一众兖州高手对视一眼,有心发难,却又不敢。
以眼前这位展现出来的武功,抵不抵得住十万大军,他们不知道,可一旦发声,自己等人只怕死无葬身之地。
“进了兖州再说吧“
对视一眼,众人有着默契。
眼前这位虽然有些来者不善的味道,可兖州城中驻军十万,更有诸般高手,他便是再厉害,也未必就能挑了吧?
至少,入城之后振臂一呼,比起此时要有把握的多……
‘造反的,未必是不怕死的。至少这些,不是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