变化。
面前之人,极为危险,比之冀龙山还要危险的多,因为,面对冀龙山之时,自己始终处于暗处。
可面前这位,却始终在阴影中盯着自己。
“你大抵以为藏的很好,可惜……
你大抵不知道,一个出身边荒小城,一无资源,二没名师,三无上乘武功的流民乞儿,在三四年,甚至更短的时间里,几乎逼近了一州绝顶的位置。
在有心人的眼里,是多么扎眼。”
方其道淡淡一笑,有着玩味:
“说来,你还要谢我。若无本官为你遮掩,你早就进入更多有心人的眼中了。”
“说起有心人,方大人,才是最大的有心人吧?”
杨狱心中微沉,却也不显惊慌。
出头太快,被人盯上,这几乎是必然的。
可若因为被人盯上就困居小城,这与因噎废食也没有什么两样了。
不走出黑山城,莫说上乘武功,哪怕是中乘武功,他都根本无处去寻。
不加入朝廷,不说不败天罡、青龙九杀、十步一杀这样的顶尖武学,即便是周游六虚、裂海玄鲸他也根本接触不到。
更不要说‘换血大丹’以及六次换血之后的药浴之方了。
有得必有失,他心中很清楚,也早有预料了。
“不错。你击杀秦氏兄弟之后,我就已然断定,你绝非寻常武者,而是,身怀道果的‘异人’。”
>方其道很坦然:
“你很果决,并未上断怨台,可结果是一样的。”
“异人?”
杨狱反问,自动忽略了前面的话。
方其道什么时候盯上自己,他并不感兴趣。
“身怀道果者,皆是异人。”
方其道慢条斯理的为自己倒上茶水,细品,慢言,不急不躁:
“我三岁就开始浸泡药浴,七岁就开始练武,三十多年里没有一日懈怠,可那冀龙山,半路出家,却几乎追上我。
这种‘异’,实在令人不甘,且羡慕。”
“三岁药浴,莫非就不异于常人?”
杨狱打断了他的话,冷笑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