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府作为千年世家,藏书多,并不是什么稀罕事。
以吴子敬的地位,知道一些古老秘闻,也在情理之中。
只是,要说眼前的青发童子,是那松鼠儿变的,饶是他李清,也有些不敢相信。
什么样的松鼠,能修炼成山神?
奇怪的是,青发童子静静的听着吴子敬的故事,既没有反驳,也没再挣扎。
书生看得啧啧称奇,坏笑道:“我就说他是畜生吧。嘿嘿嘿,本状元果真是火眼金睛哩。
李清冲他瞪了一眼。
吴子敬继续道:“我儒家圣人以为,人性本善,而你们妖,则兽性难驯。佛家也有心猿意马之说,这东西,反复无常,最难降服。所以你家老爷留下这对手环,是为了有朝一日,能保你性命。”
“你胡说!”
青发童子突然怒吼了一声,咬牙切齿起来。
“用它们锁住我的元神,这叫保我性命?姓吴的,你不过是运气好,歪打正着罢了。在这座天下,除了巫罗云,谁是我猿山的对手?有胆量的,就解开法咒,让本君瞧瞧你们的真本事!”
青发童子再次剧烈挣扎起来,可用尽了手段,都无法摆脱束缚。
吴子敬摇了摇头,闭眼念咒,两个金环随之发出阵阵雷光,青发童子的元神时而溃散、时而扭曲,惨叫声极为痛苦。
书生看了片刻,似乎是有些不忍,**嘴唇道:“早知如此,乖乖把龟壳拱手奉上不就好了?到底还是个长不大的娃娃,没眼力。这个……吴兄啊,人非圣贤孰能无过,何况是只畜生呢?我看,稍作惩戒就行了。”
“许兄是心疼了?”
吴子敬笑得有些戏谑。
刚刚叫得最凶的,不正是你许文才吗?现在有了落井下石的机会,居然不好好把握?
书生脸皮一红,连连摆手道:“什么叫我心疼?我许文才对待这些个畜生,最是铁石心肠不过。但是,话又说回来,拿人手短,咱毕竟是来求人的。能用嘴摆平的事情,哪能硬抢?道长,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?”
李清翻了个白眼,“那你倒是拿嘴去摆平啊。”
“去就去,本状元三岁就能劝寡妇再嫁,五岁劝**从良。到了十岁那年,光凭一张嘴,就让庙里的几十个和尚还俗。天底下,还有我摆不平的麻烦事儿?一个瓜娃子,手到擒来。”
书生一边撸起袖子,一边嚷嚷着让吴子敬停止念咒。
后者照做,还很识趣的退到了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