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灵堂上跪了整整一夜的宋怀,终于不再嘴硬,大吼大叫着说自己错了。
自告奋勇充当了一晚上“守卫”的书生睡得正香,差点还在梦中与某位倾国倾城的公主共度良宵。
可万万没料到,就在那最为关键的时候,自己居然醒了。
没让早起的公鸡叫醒,也没让隔壁的狗子吵醒,却让那个**给喊醒了。
是可忍,孰不可忍?
书生也来不及擦掉嘴角的口水,撸起袖子就给了宋怀两脚。
“许文才,又打?信不信老子一刀割了你?”宋怀怒吼道。
眼前的小白脸,也算是他遇见过的疯子里头,最难缠的一个了。
关键是,这个疯子自己并不知道。
“哼,你还敢恶人先告状?要不是你这**,本状元现在都他娘抱上儿子了。春宵一刻值千金懂吗?赔钱,纹银一百两,少一个铜子儿都不成。”
书生狮子大开口,骂骂咧咧。
宋怀哪里掏得出银子给他?即便真有,又如何能拿来喂狗?
“就你这穷酸样,打死你都不值一百两。许文才,你哼哼唧唧了一晚上,是不是睡傻了?要不要给你介绍个老郎中瞧瞧病?我家养的几头公驴,得了失心疯,就是让他给治好的。”
“兽医呗?”
书生挖挖鼻孔,朝着宋怀脸上弹出了一小撮黑乎乎的东西。
宋怀正张嘴说话,差点还给吃了进去。
“这是什么?”
堂堂的杀生门宗主,快要疯了。
可刚准备破口大骂,又突然想起来,眼前之人,无恶不作,毫无底线,自己还是别张嘴的好。
书生见状,那是桀桀怪笑,得意至极。
也就是道长不在跟前儿,没能瞧见,否则可不得对他许文才佩服得五体投地?
再桀骜不驯的牲口,到了我许文才手里,都得夹起尾巴来,服服帖帖。
这叫什么?这就叫王霸之气!
“小**,现在终于知道,谁才是这里的老大了吧?要不是本状元为人正派,早他娘一巴掌把你拍死了。赶紧的,给丹丹爹娘磕头认错,否则,别怪本状元出手狠毒,叫你生不如死!”
宋怀见状,毫不迟疑,面朝死者,磕头如捣蒜。
书生见他如此乖巧,却是不乐意了。
“磕头磕得这么快,能是诚心实意的吗?分明肚子里憋着坏水。小**,让本状元教教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