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都投来目光后,才不得不恍然大悟。
旋即找了个没人的地方,换上了那件价值不菲的道袍。
所谓人靠衣装马靠鞍,换上道袍、背上木剑后,不是道长,也成了道长。
“嘿嘿嘿嘿,怎么样?佛道两家联手,苏员外可还有顾虑?若是有,那就再加上我儒家的浩然正气,总该够了吧?”
书生昂起脑袋,坐得四平八稳。
苏员外看着他,踌躇良久后,终于是点了点头。
“那就试试吧。诸位若能成事,苏某人定拱手奉上纹银三百两。”
“好,一言为定。”
书生拍案而起,把正在倒茶的老头吓得一阵哆嗦。
苏员外随即起身,说是要去照看妻子。剩下的事情,就让三人自己看着办。
书生巴不得如此,之后又随便找了个理由,把喜伯打发走了。
仅剩三人的大堂上,书生眉开眼笑,立马露出了本性。
“啧啧啧,听听,纹银三百两。一个县太爷才多少月俸?我就说嘛,准是笔大买卖。和尚啊和尚,这次,你可不能再我拖后腿了。”
李清见他得意忘形,却是一手托着下巴,一手敲着桌子道:“许文才,你哪来的底气,敢笃定自己就能挣到这个钱?没听人家说吗,那东西很厉害?”
书生仰头喝茶,不以为然。
“再厉害也是个孤魂野鬼,活人还能让尿给憋死?何况有道长在,万无一失。”
李清翻了个白眼,又问道:“你怎么知道这家的主人姓苏?”
“嘿嘿嘿,不就是苏自坚嘛,我当然知道了。而且我不光知道他的姓名,还知道他那位拙荆,并非发妻。”
说到这的书生,摇头晃脑,竟是背起了诗来。
“一尺深红蒙曲尘,天生旧物不如新。合欢桃核终堪恨,里许元来别有人。”
李清听不懂啥意思,但不妨碍他皱紧了眉头。
“道长不信?诗就在进门的廊道上头刻着呢,有好几首,落款都是苏自坚。”
“若真不是发妻?那先前看到的那东西?”
书生旋即怪笑道:“糟糠之妻不下堂,所以不便见客。不知道长一路走来,有没有瞧见过一块碑?藏在一座池水里,上有石府二字。”
李清脸色再变。
既惊诧于书生的火眼金睛、过目不忘,又惊诧于“石府”的主人却是个姓“许”的。
一瞬间,诸多恶意的揣度涌上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