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看着那风卷残沙。这位玄窍境巅峰武夫的脸上,多了一抹冷笑。
“尚书大人,若无事了,便启程吧。鹤驾内突然传出李承乾的声音。李靖回头作揖,旋即下令全军开拔。
只是当那鹤驾路过破庙前时,李承乾又突然让队伍停下来了。
李靖询问太子何事,李承乾望着那三具骸骨,沉声道:“这一路走来都不见庙宇,可见玄裝大师的佛法,尚未普度此地众生,此乃澧州百姓之疾苦。命澧州刺史将这座旧庙修缮一下吧,银子由我东宫来出。至于寺名,等回京以后,请个净土寺高僧过来主持,再行定夺。”
“殿下大善。”李靖点点头,并无异议。
鹤驾继续前行,一路无事。只是越靠近那黄粱镇,站在道路两旁看热闹的民众便越多。有的是当地百姓,有的则是形形**的江湖客。
李靖随便望向一处,都能看见手持刀剑之人,藏身于人群中,鱼龙混杂至极。
这段前往黄粱镇的路,李承乾早已走过了一遍,想去的地方都已经去过,因此并无流连。
澧州刺史怀安久,早早便领着治下的几位县令,候在那十里桃林外。提前铺好的红毯,直通黄粱镇内,可见忠心耿耿。
远远瞧见那太子仪仗,已到了知天命年岁的怀安九五体投地,高呼着“太子千岁”。
堂堂的刺史大人都如此卑微,其余几名知县更是不堪。虽五体投地,但依旧是瑟瑟发抖,根本不敢打量大唐太子的龙颜。
唯独一人例外!
澧县县令方右宁,只是微微躬身作揖,如那鹤立鸡群。
李靖看着此人居然不跪,眉头微蹙,故意将马停在其身前不足一丈处。
那战**鼻息声很大,不时甩头咧嘴,方右宁的脸上很快便沾满了马儿的口水。
李靖冷声道:“你是哪个县的县令?见了太子鹤驾,为何不行跪拜之礼?”
方右宁不卑不亢道:“下官澧县县令,见过刑部尚书李大人。”
“我问你为何不跪!”李靖加大了声音。
方右宁随之抬起头来,腰杆挺得笔直:“在下与天子有言在先,虽仕李唐,但除了父母、先祖以外,可以不跪任何人。”
“有言在先……”李靖眯着双眼,再次打量了眼前的中年男人片刻,突然道:“方右宁是吗?隋炀帝曾经钦点的探花郎,初仕前朝,本是杨广的起居舍人,可常伴君王左右。后因谏言被贬为监察御史,品轶虽小,心气却极大。听说当年连你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