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玉宁试穿了好几双鞋后,这才穿到了一双合适的。
“这鞋子怎么硬邦邦的。”
苏玉宁提着裙摆走了两步,感觉脚板被铬得有些不舒服。
崔英忙解释说:“苏姑娘,您是贵人,穿的都是精心缝制的绣花鞋,我们这些鞋都是军中将士穿的,所以有些粗糙,所以可能您还不习惯。”
苏玉宁走到板凳上坐下,将鞋子换了下来。
“崔管事,我觉得你这话说的不对。”
苏玉宁对崔管事说:“这军中将士的鞋袜,我觉得更应该缝制地精细一些,软和一些。”
“他们要行军打仗,每日不知道要走多少路。”
“你说这鞋子硬邦邦的,那走一段路岂不是脚底都要起泡?”
“这脚底起了泡,那可是会影响行军的。”
崔英一怔,当即有些惭愧地说:“苏姑娘说的是,这事儿是我疏忽了,我回头一定让他们缝制的精细一些,软和一些。”
苏玉宁盯着崔英道:“我看这不是你疏忽的事儿,而是你没有将此事放在心上。”
看苏玉宁似要借题发挥,崔英虽然不知道是何缘由,可却不敢怠慢,忙认错请罪。
“苏姑娘,我差事没有办好,请苏姑娘责罚。”
“我无职无权,责罚你什么?”苏玉宁摆了摆手说:“我只是好意提醒你而已。”
苏玉宁虽然这么说,可是崔英此刻的心里却是无比的忐忑,额头直冒冷汗。
一旦苏姑娘在大将军的耳边随便说一句不好的话,自己怕是都要掉脑袋。
“这涉及左骑军的事儿,那都是大事儿。”
苏玉宁站起身,面色也变得严肃了些。
“大将军将军中军衣鞋袜的采买全部交给富贵商行,那是对钱富贵的信任和器重。”
“你们这些下边的人,要是敷衍了事,弄一些粗制滥造的东西送往军中,将士们不满意,你觉得他们会憎恨谁?”
“到时候不仅仅你们会受到严厉地责罚,你们东家同样会受到牵连。”
“这一旦影响到战事,那不仅仅是责罚的问题,那是掉脑袋的问题。”
“是,是。”
崔英的脑袋宛如小鸡啄米一般,不断地点头。
他作为鞋袜厂的管事,不仅仅有着很高的地位,每月还拿着二十多两银子的报酬。
这让他有些飘飘然,甚至有些目中无人。
虽然曾经